死街頭了。”
如情嘆氣,果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雖然瞧這乳母吃得白白胖胖,又一身整齊,她的說辭至多也就信上五分,但她確實死了男人又只有一個與盟哥兒一般大的孩子是事實。
周媽媽也是做了母親的人,想著小小年紀就要失去母親也於心不忍,忍不住上前,“王妃,盟哥兒乳母也是被逼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涵香院那位。”
如情點頭,卻淡淡地道:“周媽媽,你應該明白,做主子的犯了事,通常倒黴的,首當其衝的便是奴才。”所以這也是慶安公主打了沉香,李驍卻只踹了那個打人的婆子是一個道理。算是震攝,也算是發洩。
盟哥兒乳母身形一震,身形搖搖欲墜,似支撐不住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周媽媽怔住,倒是何媽媽上前一步道:“王妃,原側妃是太妃侄女,又有側妃名份。王妃雖然拿捏了她的錯處,可這個時候,卻也不能動她。”
如情緩緩點頭,笑道:“是呀,我才進得門嘛,又正逢過年,可不能見血的。”
何媽媽又道:“那盟哥兒乳母,王妃打算如何處置?”
如情側頭問侍書,“可寫好了?”
侍書連忙道:“寫好了,寫好了。王妃請過目。”
如情接過箋紙,上頭歪歪扭扭的鬼畫符讓她黑了半邊臉,所幸這些字還是能認的,仔細瞧了遍,拿給侍書,“寫的不錯。不過若再把字寫周正些就更好了。”
侍書略紅了臉,訕訕地笑著,“奴婢字寫的醜,讓王妃笑話了。日後定多加練習,爭取給王妃掙臉。”
如情莞爾一笑,“很好,孺子可教也。給她畫押吧。”
待一切搞定後,如情對盟哥兒乳母淡道:“你既有幸成為盟哥兒的乳母,就應該照顧好盟哥兒。若是你夠聰明的話,應該知道哥兒姐兒們的乳母不管是銀米還是地位,都要較平常的奴才高上三分。若是把盟哥兒侍候好了,自有你的康莊大道。你兒子也將受益一生。可惜你卻把這大好機會生生給毀了。”她都替她可惜了。
知禮的兒子,文哥兒的乳母如今也拿一月三吊錢的銀米,再過幾年,她的孩子便與文哥兒作伴,一道頑耍,一道接受夫子授課,只要不太笨,日後也會是文哥兒身邊不可獲缺的得力助手。日後娶妻生子,自是比平常奴僕還要體面七分。
盟哥兒乳母何償不知其中的誘人之處,可惜這時候也只能暗自飲恨一翻了,咬牙切齒怒罵:“都是奴婢眼光淺,受不得人恐嚇,原側妃說若是我不照著做,就要把我的兒子弄殘或弄死,奴婢生怕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這才,這才昧著良心為虎作倀,王妃,奴婢真不是有意呀,懇請王妃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王妃,求求您了。”
如情搖頭,“你受人要脅,應該報給太妃或王爺才是。可你卻什麼都沒做,反助紂為孽。我想,原側妃應該還給了你不少好處吧。”就單只是要脅,也不能讓人一味的死心踏地。若非有甜頭可嘗,如何會答應呢?
盟哥兒乳母臉上是一陣的絕望的死灰,歪在地上目光呈呆滯狀態。
如情也不瞧她,只是淡淡地道,“殘害王爺子嗣本該處你處刑,我卻不大忍心,亦不會要了你的命。再來馬上就要過年了,實不宜破壞新年的好兆頭。母罪不及子,你兒子我就暫且放過,仍是好生好用的把他供著。至於你,是萬萬不得再留了。就先罰你去做灑掃吧。若是表現好的,到時候自會重用你。若是死性不改再起歪心,可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也不瞧此人欣喜若狂感恩戴德的面孔,讓她下去後,就狠狠伸了懶腰,讓人安頓了盟哥兒後,讓底下人各自散了吧。
周媽媽何媽媽等人愣了會兒神,然後由周媽媽問道:“王妃,涵香院一干奴才可要如何處置?”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