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彼薄?”
太皇太后深吸口氣,“健兒只是自然死亡,是你一味的入了心魔,總是認為是驍兒害了他,可你怎麼不想想,健兒是死於宮中的一場意外,驍兒那時候還在千里之外,這與驍兒又有何關係?”
貞呂太妃悲忿道:“若不是靖王府明著相幫路慈景,路慈景與蘇貴妃之間的爭鬥便不會波及到我無辜的孩兒。總之,靖王府害了我的孩子兒是事實。而母后您卻不肯為臣妾說一句公道話,眼睜睜的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說著哀哀地哭了起來。
太皇太后輕嘆口氣,“都是哀家的孫子,哀家如何去偏心?是健兒沒福氣,成了後宮爭鬥的犧牲品,可你也著實怪不到驍兒頭上呀?罷罷,你已入心魔了,再如何解說都已無法改變對驍兒的仇恨。”
太皇太后側頭,對貞呂太妃帶來的宮人一通厲喝道:“還不把貞太妃扶回承熙宮。通知內務府,廢去承熙宮正二品太妃份例,只許按從四品太嬪份例供給。並傳話與慶和,員太嬪失德,沒有召見不得私下探示。你,立即給我滾回你的承熙宮,沒有哀家和太后的命令,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被去掉“貞”字封號的呂太嬪雙眼發黑,軟軟地癱軟在宮女的懷中,她與當今太后本就不睦,因太后覺得她只剩下一個公主,不足為慮,這才放了她一條生路,給予太妃的封號,可她就是心裡恨呀,當初若不是太后與蘇貴妃明爭暗鬥,她的兒子也不會糟受魚池之秧早早夭折。可惜太皇太后也是個偏心的,明明都是她的孫子,她卻一味的寵幸李驍,其他孫子都不顧,甚至她哭求到她跟前讓她替她早夭的孩子作主,都被罵了回來,這口怨氣,她不敢朝她發,太后又惹不起,只能發洩在方如情這個出身卑微的小小庶女身上。可沒想到,方如情這個小小庶女卻憑著李驍的關係,居然把太皇太后隱藏在慈善表面上狠辣冷酷的心也給收買了。
呂太嬪被扶下去後,太皇太后仍是氣怒未消,又盯著路淑妃,“淑妃平時候可忙的很,可今還挺閒呀?”
路淑妃連忙跪了下來,道:“臣妾有罪,剛開始只聽信慶安妹妹片面之辭,還真以為楊姑娘當真可憐,如今才知道,楊姑娘完全是咎由自取,楊太夫人被不肖女給生生氣癱,著實可憐,卻也是自作自愛,怨不得旁人。”
慶安公主聽她撇清關係,反把自己拖下水,怒道:“淑妃,你敢……”
路淑妃抬頭,目光冰冷地射向慶安公主,但在面對太皇太后時,卻又是一臉自責心痛,“妹妹,我知道你與楊姑娘交好,可也不能置道義禮教不顧呀?妹妹今日所作所為,又有哪一點是為著靖王府著想的?所幸妹妹是靖王爺的胞妹,不然本宮還真以為妹妹與靖王妃有深仇大恨呢,在這種時候還與靖王妃添堵,差點生生把孩子給氣沒了。”
慶安雙目血紅,昔日路淑妃對她從來都是巴結討好,想不到現在卻反咬她一口,如何不讓她抓狂,可惜路淑妃目前是地位僅次於皇后的堂堂正四妃之一的淑妃,又有統攝後宮之權,權勢滔天,她如今嫁作人婦,也不敢真與她為敵,雖氣得雙目赤紅,卻又耐何不得。
而路淑妃不再理會慶安公主,又朝太皇太后自責道:“剛才臣妾不明真相,做了一回加害靖王妃的幫兇,臣妾愧對太皇太后,愧對靖王妃,無顏再面見您老人家和靖王妃,臣妾這便告退,回通明殿是夜祀福,祝靖王妃早已康復。”
太皇太后面色稍緩,不動聲色地道:“淑妃不愧為皇上的賢內助,果真明事理,去吧,祀福就不必了,你好自為之吧。”
路淑妃退下後,太皇太后又冷冷盯著慶安公主,慶安公主心下發怵,但她仗著是公主的身份,太皇太后的親孫女,料太皇太后不會把氣發在她身上,於是笑道:“皇祖母,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可不好哦。”
太皇太后冷冷盯了她好一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