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郎飛摸了摸須彌帶,攏了攏衣袖,又拍了拍胸襟,搖頭道:“沒啊?真沒落下東西。”
“悟真子那痴貨,怎麼收了個這麼難纏的徒弟!裝,你再給我裝!”悟方子心中那個恨啊。直氣的顎下銀白長鬚無風自擺,好久卻才迸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來。“那……精……精元丸!”
郎飛一愣,有打須彌帶裡拿出來,前後瞅了瞅,還揭蓋聞了一聞,拿到臉前眯著眼往裡瞧。“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只小松鼠;松鼠有幾隻?一二三四五。沒丟啊,正好三十顆,不多不少,這不好好的都在這呢嘛。”
“你……你……”悟方子哆哆嗦嗦的指著他,你了好半天,再說不出一句話來。郎飛見此,方才如夢初醒一般“哦”了一聲,拍拍後腦勺,將那一瓶精元丸送到悟方子面前。“唉,你瞧我這記性,師伯莫怪啊,莫怪,快,來,來,您收好了。”
此時悟方子已氣的莫能動彈。郎飛將那瓶精元丸放在他掌心,幫他攏起五指,還好意的拍了拍,而後轉身邁著八字步、晃晃悠悠的走出殿去。
不提郎飛走了後,大半天方才緩過一口氣的悟方子。單說郎飛,打那之後迴轉紫青別院,尋到悟真子,說要下山一趟,少則三年,多則五載必回。
悟真子吃了一驚,問他去幹嗎。這小子謊稱要閉死觀,衝擊築基後期。悟真子又問他為何不在山上閉關,郎飛又說,山上雖安全,可牽掛太多,上有悟真子,下有小蠻,都是他的心魔。
悟真子一聽,老懷大慰的同時又覺著他的話還真有那麼幾分在理。又問他此去何方,郎飛答曰:“蒙衝海上蟄鵠島。”老道想了想,既然那是他的老家,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也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郎飛又將要下山一事告知小蠻與王一二人。憨直臉倒沒什麼意見,唯有小蠻,哭了個稀里嘩啦,只是抱著他的手臂不放。郎飛無奈,只得再三保證五年內必回,並偷偷摸摸塞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法器給她。小妮子畢竟孩童心性,這才破涕為笑,和他勾勾手指,做下以五年為期的約定。這之後,郎飛再三交待道人看顧好兩個小傢伙,又向悟真子叮囑一番,遂辭別眾人,下山而去。
光陰荏苒冬春謝,時光如梭日月遷。轉眼又是一年光景,時至初秋處暑時分,這一日,魏國一座萬仞山峰之上,山腰向陽一角走出一個人來。見他眼似寒星,面若秋水。著皂靴素衫,手挽一把三尺青峰。
“不想已過了一年有餘!還好,總算穩定在築基大圓滿的境界。”郎飛深吸一口山間精氣,而後縱身躍起,御空飛往東北方向。
原來自打去年夏末下山之後,他便孤身來到魏國地界,尋了一座人跡罕至的高峰,尋了個山洞做為閉關之所。待安定好以後,便以地元磁晶來修煉。因有了之前在霍家的經歷,此次倒也算輕車熟路,第一塊地元磁晶不過一夜功夫便被他煉化殆盡。待緩過一日,郎飛再次吸收第二塊地元磁晶之時,卻不想差一點要了他的小命。
這地元磁晶性狀暴虐,其中蘊含著陰煞之氣與地心雷元,本不是那等可拿來修煉之物。郎飛貪圖它所蘊含的威能,又自持身體中有著丹氣護體,兼且還有著丹藥之助,便未將其所能招致的惡果放在心上。第一次還好,如他料想一般,服下丹藥,第二日便復原如初。可誰曾想間隔一天,第二次行功之時卻出了大問題,若只皮肉之傷還好說,卻沒想到是那神魂出了狀況,於行功途中,竟然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
這確是郎飛大意了,事前他也並未多想,只以為陰煞之氣與地心雷元相撞僅會產生炸裂之能,卻忽略了陰煞之氣另有一害處,那便是侵蝕靈識,汙染神智。本來以郎飛的神識之強,斷不可能被一塊地元磁晶中蘊含的陰煞之氣所傷。可何曾想到,沒等神識將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