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出爐不久,還熱乎乎的,濃郁的巧克力香氣自紙盒開啟的剎那,已經虜獲所有人的胃。
“你這個惡魔般的女人,老是在這種時間帶著抹邪惡的食物來,害得我腰圍愈來愈粗,整個形象離頹廢的藝術家愈來愈遙遠。”
“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裡頭是75%的純黑巧克力,頂多小奸小惡而已。”她哈哈大笑。
這時雖過了用餐時間,但中庭餐廳裡還有不少喜歡到這裡喝咖啡享受藝術氣息薰陶的客人,梁夙霏請服務生招待每人一顆迷你蛋糕。
一個隨性的心意沒想到卻引來熱烈的回應,幾位較大方的客人品嚐後立即給予大大讚賞,還紛紛提供好吃的西點蛋糕店,約定下來帶來一起享用,無心插柳地開啟一個人人都熱衷的話題,頓時,中庭餐廳熱鬧非凡。
原來素不相識的人也能因一個善意的動作而開啟友誼之門。
“這麼熱鬧?趁我不在的時候辦party?”
梁夙霏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揚起笑容仰頭看去。
雷拓俯身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吃蛋糕嗎?”她將置於掌心中小巧的巧克力蛋糕送至他唇邊。
他直接咬一小口。
“唔……爆漿……”他驚訝說道:“哪間五星級飯店的西點主廚做的,這麼好吃?”
梁夙霏聽了咭咭只笑。
他明知道這是她做的,而且她剛學成時馬上在家試做,他早已吃過。
但是,他喜歡哄她開心,這是他們的生活情趣。
“小霏親手做的。你不覺得她簡直無所不能?左手拿鍋鏟、右手拿畫筆,白天在超市算錢,晚上泡藝廊風花雪月,能文能武,毫不衝突。”他們的一個朋友說道:“我一直很納悶,究竟是什麼樣的分裂人格,才能做到如此完美的極端。”
“喂——”梁夙霏笑著要捶打他。“一開始我還聽得有幾分沾沾自喜,為什麼到最後變人格分裂了?”
“這傢伙是先天性格缺陷,說一句好話可以,要他連說三句恐怕要他的命。”雷拓立刻幫她討回公道。
“他哪裡懂得說好話,前面那一句只是為了鋪陳後面的毒舌做的糖衣罷了。”另一人加入討伐。
“喝喝——你這個沒節操的傢伙,為了吃小霏的一塊蛋糕,竟然把靈魂給賣了。”
這群人聚在一起,不需鼓勵,不需挑撥,三言兩語就能能把氣氛炒到沸騰。
“忙完了?”梁夙霏的後頭靠向雷拓的腹間。
“還沒,”他輕揉她的髮絲。“想你了,所以過來喝杯咖啡。”
“那坐下來。”她從隔壁桌拉來一張椅子。“休息一下,我去吧檯幫你端杯咖啡來。”
“別忙,我讓服務生去端就好了。”
“我喜歡為你服務。”她將他按下。
“這是雙關語嗎?”他低聲在她耳邊問道。
“你好A喔……”她意會到他指的是什麼雙關語時,臉一燥,往他腰間偷捏一把。
在一旁打情罵俏的兩人,慢半拍地發現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怎麼了?”雷拓看向朋友,對他們竟能同時不說話超過一分鐘感到不可思議。
當他注意到其中幾個人均看向中庭餐廳入口方向,旋即轉身看去。
一看,整個人呆住。
“應兒?”
看見雷拓表情驟變,梁夙霏納悶地跟著轉頭尋找事發原因,接著,發現一名女子站在他們身後約五步的距離,視線與雷拓緊緊交纏。
那女子一頭烏黑長髮順肩披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身材纖細高挑,雖只穿著很簡單的黑色緊身上衣和寬鬆的女仔褲,但姿態優雅迷人,全身上下散發一種懾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