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發問,問冬至怎麼了,是不是不舒坦。
冬至為了不讓她娘憂心,當即告知她娘沒事兒,隨即勉強坐起身,對柳氏道:“娘,你去將胡姨叫過來幫我裝扮一番吧。皇上要我進宮,定是有什麼事兒,這不能耽擱的。”
柳氏也知曉是這麼個理兒,當下也不再多留,直接走了出去。
冬至坐起身,靠在床柱上,瞧著滿臉擔憂的三郎,對他道:“莫要讓爹孃知曉這事兒了,這會兒皇上叫我進宮,怕是與這事兒有關。不過皇上應該不是那般魯莽之人,應該不會立即對我下手,你們莫要參與進來。這時候,你們在家中比與我一道去皇宮好,若是我一直沒信兒回來,你便讓阿五或是懶懶趕緊發訊息給沈墨軒,讓他快些回來。如今這是皇上與沈墨軒的鬥法了,只能讓他回來才能擋住皇上。”
“我知曉你,你還是歇息一會兒吧,莫要再說話了。”三郎幫著冬至將被子蓋在腿上,安撫她道。
一會兒之後,柳氏帶著胡內人進來了。三郎瞧著自個兒待在這兒不合適了,當下便是出去了。冬至歇息了會兒,覺著自個兒好多了。起身,坐在梳妝鏡前,等著胡內人幫她梳妝打扮。
等一切都整理好了,再換了件衣裳,便坐上馬車,往皇宮去了。到了皇宮門口,在太監的帶領下,冬至跟著去了御書房。
到了門口,通報過了之後,冬至進了屋子,向皇上行了叩拜禮。以往皇上都是會立刻讓她起身,今兒個皇上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一直在批閱奏摺。
冬至知曉皇上這是有意為之,當下也不再多話,只是安靜地跪著。
因著雙腿直接跪在地上,一會兒膝蓋就疼了起來。冬至低著頭,盯著自個兒腳下的地面兒,只覺著這地面兒太硬了些。
半個時辰之後,冬至的雙腿已是沒了知覺。
“起身吧。”皇上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一份奏摺,抬眼瞧向冬至,開口道。
冬至謝了恩,雙手撐著地面兒,慢慢兒站了起來。
“平南王妃這回護駕有功啊,若不是平南王妃,朕這皇位怕是還得讓人坐了去。”皇上這話說得意味深長,畢竟冬至進宮時,皇上早便是不在宮中了,如今說冬至護住了他的皇位,倒實屬是往冬至臉上貼金了。
冬至再次向皇上行了一禮,朗聲道:“皇上,這是冬至該做的。為人臣子,就要替皇上分憂。不過即便我們沒有過來,皇上照樣還是會逢凶化吉。這龍椅,該是皇上的,誰也搶不走!”
皇上眯了雙眼,透過一條縫瞧著冬至。這弟妹,還真是有顆玲瓏心,一叫她來,她便是猜到是為何了這會兒是在給自個兒吃定心丸吶。
“王妃過謙了,朕向來賞罰分明,弟妹一人,可是頂的上朝堂眾多大臣了。可惜,弟妹只是一名女子,如若不然,大越有福了。”皇上絲毫不吝嗇自己對冬至的讚美。
冬至聽著這些話,心裡是一陣陣兒的不舒坦。皇上以前還是七皇子時,與沈墨軒是走得極近,那時候的皇上與她說話可是隨意地很,如今當上皇帝了,說的話句句下套子,這還真是變了不少。不過也難怪,到了他這位子,整日裡想的就是勾心鬥角,推測誰會想著要他的命,能忍受沈墨軒這般久,也算是難得了。
“皇兄,冬至說的並未有何不實之處。皇上知人善用,實乃大越之福!”冬至拍了個馬屁之後,立刻跪了下去,對著皇上行了叩拜之禮。
皇上冷冷瞧著冬至的頭頂,未發一言。
冬至等了半響,皇上還是沒叫她起來。她忍不住責備自個兒,這時候明知曉皇上將她宣進宮,是不懷好意,可她這時候還乖乖地主動跪下來,簡直就是自找折磨!
“弟妹可是聽到了京城中流傳甚廣的童謠?”皇上悠然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極其平淡,似是在問今日吃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