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沒有昇華到某種信仰或者精神的層次上面。其實那些口號只不過是在自我標榜、譁眾取寵而已,搖滾樂歸根結底就是一種娛樂,就是一種音樂的形式。只要是娛樂,就肯定需要商業介入,否則靠自身很難發展下去。其實,搖滾樂需要商業運作,至少我這麼認為。但我想搖滾樂不能被唱片商當作摟錢的耙子,這中間應該有一個界線。”
“沒錯,但這個界線很模糊,太多的人無法在藝術和商業價值中間找到一個平衡點,要麼過於獨立,變成了小眾音樂;要麼過於迎合大眾的口味,變成了不怎麼搖滾的‘搖滾歌曲’,這樣的境地更加尷尬。”
“是啊,所以我國大多數搖滾樂手只能有兩條路選擇,要麼獨立運作,走地下路線;要麼被唱片公司全面地包裝,犧牲自己的特色去迎合大眾的口味。”秦暮楚承認道。
陳穩最後做著總結性發言“其實這只是一個過渡期,我相信搖滾樂的大環境會越來越好的,而每一個為搖滾樂付出的人都會得到他應有的回報!”
秦暮楚不禁深深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秦暮楚和他的樂隊來到武漢不到一個月,只正式演出了一場,便被列為了“勁樂團”的成員之一。之所以如此,除了“打口帶”樂隊的作品水平不俗外,更多吸引陳穩的是秦暮楚的談吐和個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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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東方旅遊學院的課堂紀律比較渙散,所以即使秦暮楚沒有來上課,老師們也不會較真地將其曠課的行為記錄在考勤簿上。有了這樣寬鬆的管理,秦暮楚曠課的次數越來越多,事實上,除了英語課外,其他的課能不上就不上,秦暮楚就是利用這些時間一個人躲在宿舍裡練琴。每次練琴時,為了不干擾別人的休息和學習,秦暮楚都要把音箱的音量儘量調小,儘管如此,樓道的管理員或者其他宿舍休息的同學還時不時地過來敲門抱怨,弄得秦暮楚急不得惱不得,只能陪著笑臉向人家賠禮道歉。但這些困難並沒有影響到秦暮楚練琴的持續性,他幾乎每天都要練琴,而且每次練琴的時間不少於一個小時。
雖然夏天已經過去了大半,但武漢的天氣依然很炎熱,儘管宿舍的吊扇高速地旋轉,但仍阻止不了汗水從秦暮楚的身上滲出。為此他感到心煩意亂,胡亂彈了一會兒吉他,便悶悶不樂地躺在床上。
秦暮楚的的宿舍在二樓,宿舍的窗外有模樣古怪且粗壯的樹,秦暮楚既叫不出這棵樹的名字也猜不出這棵樹的年齡,只知道這棵樹的樹幹比周健翔的腰還要粗很多(是夠粗的,呵呵!)。正當秦暮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一隻烏鴉飛到這棵樹的樹杈上喋喋不休地叫著。這刺耳的叫聲無疑使得秦暮楚的心裡更加煩躁,他忍無可忍,順手從桌子上抄起一本書,朝那隻烏鴉擲去。
雖然沒有準確地擊中目標,但那隻烏鴉還是受到不小的驚嚇,飛走了。秦暮楚很是得意,剛要關上窗戶,這時從樓下傳來一個女子的叫聲。聽到叫聲,秦暮楚心說糟糕,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只見樓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戴著眼鏡的女孩正捂著腦袋朝上方張望。秦暮楚吐了吐舌頭,決定下樓對那個女孩道歉。
待走近時,秦暮楚不禁被眼前這女孩迷住了。
女孩長著一副標準的瓜子臉,眉清目秀,鼻樑上架著一支黑邊眼鏡,粉嫩的嘴唇彷彿果凍一般晶瑩剔透。長長的秀髮,看似隨意地散落在肩膀上,讓女孩顯得更加撫媚動人。女孩的身材修長,穿著也很樸素,不過是普通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的搭配,但這一切使得她看上去是如此吸引人,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女孩的面貌絕對符合大多數亞洲人的審美觀。秦暮楚的目光久久無法從女孩身上離開,不禁暗歎道真是個絕代佳人!
女孩拿起書朝秦暮楚晃了晃,這才使他回過身來,接過書愧疚地鞠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