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朋想了想說“其實組一支金屬樂隊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咱們對這玩意都不是很懂。”
“是啊,咱們兩個對新金屬的瞭解很有限,不過對於樂隊的基本建制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一支新金屬樂隊,至少要有一個主唱、一個吉他、一個貝斯以及鼓手,一般來說主唱是不駕馭任何樂器的,因為新金屬有說唱的成分在裡面。”
“你說的只是最基本的條件而已,一支專業的新金屬團體僅僅靠四個人是不夠的,還要加上第二把吉他、鍵盤、DJ甚至第二個主唱,我認為,六到八人的配備才算得上是一支完整新金屬樂隊。”
秦暮楚搖搖頭“可你不要忘了,現在大多數演出的演出費是按照樂隊來算的,人越多就意味著分到每個人手中的錢越少,所以我認為,樂隊的人數不應該超過五個人。至於建制的問題其實很好解決,比如不是所有歌都需要鍵盤或者DJ的,那麼這兩個職位可以二選一。還有,雙主唱的問題,其實很少有哪支樂隊是真正的雙主唱,基本上都是一個主唱一個伴唱而已,而伴唱大多又都是隻負責‘唱’的部分,所以由吉他手或者貝斯手兼任完全沒有問題。這樣的話,樂隊的人數就能控制在五個人。”
胡朋嘆了口氣“哎,要是做音樂不用考慮金錢因素的話,該有多好!可就算這樣,我們還差三個人呢!”
秦暮楚來到北京還不到一天,對這裡更加不熟悉,只能安慰自己說“一切總會有辦法的!”
二人相繼無話,先後進屋躺在了各自的床上,秦暮楚始終睡不著,他看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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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秦暮楚和胡朋都在尋找合適的樂手,無奈無名村樂手多如牛毛,但符合條件的卻寥寥無幾,不是對方看不上秦暮楚他們,就是秦
、胡二人瞧不起對方,總之他們依然一無所獲。
樂手可以慢慢找,但錢卻不能慢慢花,這段時間裡,秦暮楚和胡朋的花銷非常的大,照這樣下去,甭說三、五個月,就是再過個三、五十天的,秦暮楚的積蓄恐怕就要花完了。儘管二人已經意識到這一點,平日裡能省一些就省一些,但節流不是最根本的解決方法,開源才是正道。
一天,秦暮楚和胡朋商量道“我說,明天咱們也到城裡去賣唱吧。”
胡朋不假思索地說“好吧,我也不好意思再花你的錢了。這樣吧,我會一點點手鼓,明天你彈吉他,我打鼓,咱們兩個一唱一和效果肯定不錯。”
“想法倒是不錯,可哪兒來的手鼓呢?”
“哈哈,這村子裡樂手這麼多,還愁找不到一個手鼓嗎?一會兒我就去管人家借一個。”
秦暮楚一本正經地說“胡朋,來北京後的這段日子,我總算體會到了地下樂手的苦衷,說句洩氣的話,咱們要想湊齊人手組樂隊恐怕還需要相當一段長的時間。我想,街頭賣唱恐怕是當下我們唯一能在這個城市裡存活的手段,這樣吧,我去找琴譜,你想辦法弄個手鼓來,咱們今天晚上嘗試著合作一下,明天一早就坐車去城裡。”
胡朋轉身出門找人藉手鼓去了,秦暮楚也不敢耽擱,他來到隔壁的院子。
這個院子裡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此人名叫徐川,四川人,是一位才華橫溢的詩人。此君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期曾發表過一本詩集,但隨著歲月的流逝,很少有人能夠記得他的名字了。徐川沒有工作,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靠寫一些詩投往雜誌社,掙一些稿費,當然,他除了寫詩外,業餘時間也喜歡彈彈吉他唱一些流行歌自娛自樂。
在這裡順便說一句,雖然前來無名村租房的大部分都是搖滾青年,但也不乏向徐川這樣從事其他藝術行當的年輕人,他們有的是詩人,有的是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