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你還記得上上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天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上上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天,啊!你是說那件事,”胡朋想起了什麼,連忙辯解道“我承認,當時我確實心急了些,可這件事情是在你同意了的前提下才進行的啊?怎麼?現在反悔了?”
原來,早些時候胡朋趁自己父母出遠門探親的機會邀請李穎來自己家做客,並伺機甜言蜜語把對方哄到自己的床上,與其發生了關係。一陣翻江倒海之後,胡朋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唯恐自己傷害了李穎,好在對方躲在被子裡哭泣了一會兒便平靜下來了。經過那一晚,二人的關係更加親密了,但這個時候,李穎突然的翻臉讓胡朋難以理解。
李穎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緊張地說“不,我並不後悔與你做的任何事情,可是這件事情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儘管我想去竭力地隱瞞,但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我……我……我可能……可能……懷孕了……”
儘管這最後一句話說得猶如蚊子一般,但胡朋還是聽得透徹,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問道“真的?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小穎,請你告訴我,是‘可能’還是‘肯定’?”
李穎搖搖頭“我不敢確定,但我已經兩個月沒有來‘例假’了,我想……我想……我不敢想下去了,小朋,我該怎麼辦啊?”
說到這裡,李穎的情緒再一次崩潰,胡朋趕忙將其攬到自己的懷裡,安慰同時也是自我安慰道“別害怕,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胡朋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他放棄了逃避的念頭,勇敢地承擔了全部的責任。第二天,他帶著李穎到醫院檢查,當得知李穎確實懷有身孕的時候,胡朋咬著牙對其說道“小穎,別害怕,我去籌錢,咱們儘快把孩子做掉,早一天做掉就早一天不用擔驚受怕。”
正規醫院幾千元的手術費,對一個高中生來說無疑是天方夜譚,無奈之下胡朋鋌而走險,帶著李穎來到一家收費低廉的私人診所做人流。正可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傢俬人診所根本不具備做人流的最基本條件,李穎子宮內的胚胎並沒有完全吸乾淨,並由此引發了嚴重的婦科感染,不得已到大醫院去治療。這樣一來,二人的事情就不得已大白於天下,雙方的家長、學校的老師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併為之感到十分地震驚和氣氛。
李穎的家長怒氣衝衝地找上門來要求索賠,胡朋的父親是一位思想保守的人,他認為自己兒子的作為實在有辱門風,在支付了李穎家長几萬元的賠償金之後,胡朋的父親一腳把自己的兒子踢出了家門。胡朋在苟尤家躲了一個星期,當他再次鼓起勇氣來到學校,經過校公示欄的時候,才得知自己和李穎已經被這所學校開除了。
“我他媽辦得這叫什麼事啊!自己有家不能回,還耽誤了小穎的學業,我他媽真有心死了!”在苟尤的家裡,胡朋醉酒後徒勞地發洩著。
苟尤簡短截說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沒關係的,你爸早晚會原諒你,至於李穎,我想你們還是不要再見面的好。”
“你說的容易,我總不能賴在你們家不走吧?小穎因為我蒙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連一聲對不起都沒來得及說呢!”
“沒關係的,我想她不會怪你的,如果你不想繼續上學的話,我到是有一個不錯的建議,咱們一起去地下通道賣唱吧,彈琴唱歌這種事對於咱們倆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了。”
胡朋驚道“賣唱?那你的學業怎麼辦?”
苟尤平靜地笑了笑,從書包裡拿出一張“勸退告知書”,說“小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你離開了學校,我在學校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所以,我……我故意觸犯了校規,被校方開除了。”
“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這麼做不是讓我更加感到過意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