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強烈的節奏的帶動下觀眾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隨著節奏一起甩頭、“pogo”彷彿真的置身一個無憂的國度一樣。
秦暮楚滿意地把話筒放回話筒架正要開始第二歌的時候猛然在臺下的人群中認出一張熟悉的面孔。奇怪這不是張景陶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沒錯臺下的人正是原先“菊池琴行”的夥計、“韃虜”樂隊中擔當吉他手的張景陶。原來張景陶不久之前便辭去了琴行夥計的職務並退出了武漢的搖滾圈隻身一人來到濟南淘金。
作為一座開放型沿海城市濟南郊區坐落著很多工廠他們為國內外各個企業充當著代加工的角色。“浪人樂器”的工廠就在這裡這是一家國內頂級的樂器廠牌主要生產電吉他、電貝司以及相關的樂器裝置。“浪人”牌電吉他憑藉著低廉的價格和出色的效能在國內搖滾圈還是有一定的口碑的。
生產吉他自然離不開調音師憑藉著多年在琴行的工作經驗以及演出經驗張景陶改行當調音師可以說是遊刃有餘。調音師的收入是很可觀的張景陶做調音師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為自己買了一輛小轎車。
很快“秦暮楚與烏托邦”樂隊就唱完了五歌放下樂器到後臺休息去了——主辦方為這場演出安排了一支濟南當地樂隊做特邀嘉賓在他們演出的間歇登臺。
錢多多和其他兩名工作人員早已在後臺準備好了水和毛巾秦暮楚剛剛喝了兩口水趙夕便湊過來說:“小楚有個人說是你的老朋友想見你一面你看……”
“是張景陶!”秦暮楚想也不想地說:“你讓他進來吧我們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不一會兒汗流浹背地張景陶出現在秦暮楚的視線中。由於玩得盡興張景陶已經脫掉了上衣他背後紋著的那隻“蒲牢”在汗水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生猛。
“小楚好久不見了。”張景陶微笑著說。
“是啊好久不見”秦暮楚問道:“九哥(張景陶的綽號叫小九)你怎麼來濟南了?不再‘菊池琴行’當夥計了?你們“韃虜”樂隊最近怎麼樣?”
張景陶沮喪地搖了搖頭:“我很早就退出‘韃虜’樂隊了。說實話雖然搖滾樂給我帶來很多快樂但他無法讓我的生活得到保障。於是我決定離開搖滾圈離開武漢找一份能養家餬口的工作……我目前的身份是‘浪人樂器’的吉他調音師。”
“當調音師很賺錢嗎?”
“當然了!”張景陶繼而眉飛色舞地介紹道:“不瞞你說我來濟南還不到一年就買了一輛小轎車‘浪人樂器’的老闆似乎很看重我的才能給我的待遇很豐厚。”
秦暮楚點點頭:“嗯你天天接觸吉他對這門樂器肯定早就摸透了。恭喜你你已經擺脫了貧困的搖滾圈成為一名中產階級了。”
張景陶猶豫了一會兒說:“其實我挺捨不得餘老闆的在武漢的時候他待我不薄但我還是為了個人的利益離開了‘菊池琴行’。”
“這不怪你雖然我師傅給你的待遇也很不錯但總比不上做調音師掙的錢多。俗話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假如我師傅知道了你的現狀一定也會感到很欣慰的……”
秦暮楚還想多說些什麼但他馬上就要重返舞臺開始下半場的演出了。無奈張景陶只好塞給對方一張自己的名片說:“小楚以後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儘管招呼。”
秦暮楚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收好並問道:“怎麼?你不接著看我們演出了?”
“不了一會兒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今天來這裡主要想見上你一面順便給你的新樂隊捧捧場好了我該走了你也趕快上臺繼續演出吧!”
看著張景陶匆忙離去的背影秦暮楚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想:在中國有太多太多才華橫溢的樂手因為錢而被迫離開了心愛的舞臺被迫叛離了曾經的合作伙伴這怪不得他們怪就怪搖滾樂在中國沒有一個好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