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衫配以淺藍色的牛仔褲他在文化衫上面事先用廣告色寫上了“人不朋克枉少年”七個醒目的大字——這句話似乎被秦暮楚當作了自己的青春宣言。隨後秦暮楚照照鏡子覺得似乎有些單調便在王紫瀠的書包裡翻弄著翻來翻去只看上一副釘著鋼釘的皮項圈戴在脖子上看看很合適再歪戴上一個紅色的卡車帽……一番裝扮後秦暮楚再次照照鏡子點點頭對自己的形象表示滿意。
離演出開始還有3o分鐘。
秦暮楚和周健翔一前一後從化妝間出來很有自信地站在那裡。王紫瀠沒有評論他們打扮後的樣子只淡淡說了句:“我們趕緊去調音吧。”
酒吧的調音師姓黃名敬先不到四十歲是一個經驗老到的調音師受僱於為酒吧提供音響裝置的租賃方曾在荊州很多大、中型晚會擔任舞臺調音工作。可以說黃敬先在酒吧調音完全是大材小用但他似乎沒有對誰抱怨過。總之黃敬先那工作認真的態度給秦暮楚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有了經驗老到的調音師秦暮楚三人的除錯特別順利話筒的聲音、樂器的輸出、每個人的反響都十分到位。秦暮楚看看錶還有大約1o分鐘抬頭望了一眼臺下臺下站滿了荊州喜愛搖滾的青少年大約有一百多人。而此時康百年正在吧檯銷售著他的酒水笑得合不攏嘴。
秦暮楚把吉他放回架子上招呼另外兩人下臺喝點酒為演出做最後的準備。酒對於搖滾樂隊演出至關重要能起到興奮的作用。而這時冉佳楠過來對他們——尤其是周健翔抱歉地說:“真不好意思太晚了我要回家了要不然爸媽又該罵我了。”
周健翔不甘心就這麼讓她走:“今天是我第一次登臺演出你不在臺下為我和樂隊喝彩嗎?”
冉佳楠搖搖頭說道:“雖然我很想看你的演出但時間太晚了再不回家的話爸媽真的就要罵我了……總之你要努力啊!”
“你一個人趕夜路回去不害怕嗎?”周健翔擔心地問。
“不怕!”冉佳楠指著不遠處的鄭天昊說:“鄭哥答應陪我一起回去!”
鄭天昊點點頭他對搖滾樂不感興趣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
周健翔略帶遺憾地說:“那好吧早點回家休息吧別耽誤明天上學!”
冉佳楠和各位一一告別轉身還沒走遠突然又返了回來從口袋裡拿出一串東西戴在周健翔的脖子上:“這是我求來的平安符能保佑你演出成功。”
周健翔心想就這麼個小玩意有個屁用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相信封建迷信那一套不是求神就是算命的庸俗的很。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儘量裝出很高興的樣子一邊湊近冉佳楠一邊輕浮地說:“還是佳楠對我好來哥哥賞你一個吻!”
“討厭——”冉佳楠羞笑著躲開了周健翔的狼吻向其他人揮手道別後和鄭天昊一同離開了酒吧。
冉佳楠走後秦暮楚看到周健翔悄悄地把符摘下來放到褲子口袋裡。
喝了些啤酒秦暮楚漸漸找到了臨演出的感覺他伸出手掌示意王、週二人同時伸出手落在他的手掌上面。秦暮楚有些激動地說:“這是我們第一次演出!這裡就是我們夢想開始的地方!大家加油!”
三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大家齊聲喊道:“加油!”
這時舞臺的燈光也已經亮起臺下的樂迷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舞臺上。秦暮楚三人先後上臺各自來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秦暮楚和觀眾們打著招呼:“大家好!我們是‘打口帶’樂隊!今天晚上是‘臭蛋’樂隊第一次來荊州演出我們作為荊州本土的一隻年輕樂隊很榮幸得到為‘臭蛋’樂隊擔任開場嘉賓的機會!”
何為開場嘉賓?當然這是不過是一個比較體面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在主樂隊正式演出前請一支或幾支不出名的樂隊作暖場烘托一下演出的氣氛帶領觀眾進入狀態。這樣主樂隊上臺時現場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