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後方的煙霧機緩緩釋放出昇華的乾冰籠罩了整個舞臺顯現出一絲神秘色彩。
吉他暴躁的失真聲響起主唱王珂那猶如惡魔的怒吼極具穿透力整個酒吧的氣氛再次被點燃了。閃光燈頻頻亮起而前面的觀眾也開始了新一輪的pogo。秦暮楚依然站在舞臺的最前端仔細地欣賞著“祭司”們的音樂。
不得不承認“祭司”的音樂極富感染力煽動性也很強雙吉他的編配很有特色彷彿兩條巨龍相互撕咬熟練的技巧也值得人們嘖嘖稱道。鼓手賣力地揮舞著手臂密集的鼓點中流露一種難以描述的豪邁之氣高而準確的敲擊為整個音樂增添了不少亮點。
當然揮最出色的還是要數鬼面王嫻熟的技術沉穩的表現手法使大家對於貝斯的理解不僅僅停留在大量的根音掄撥上三指掄的同時有不同的變化簡約的貝斯線條同樣也加厚了音樂的低音部分但在細節上拿捏的很準確並不會有喧賓奪主的感覺。主唱王珂的聲音有些小也許是話筒音量被調音師限制的緣故聲音儘管不大但卻非常清晰在高混亂的音樂中依然可以聽清每一句歌詞以此見得他擁有一好嗓門。
總之“祭司”的音樂呈現出多元化的特點有的曲目囂張兇狠有的曲目則顯得沉穩有力頗顯大家風範。
當“祭司”樂隊唱到最後一歌的時候無論是前面還是後面的觀眾都燥起來了他們拼盡最後一絲殘存的體力動起最後的狂歡!
秦暮楚恢復了些許體力即刻投入到肉搏的人群中在撞擊中在疼痛中感受著死亡金屬的獨特魅力。秦暮楚的臉龐很快就被汗水侵佔了他一面大叫一面露出幸福而又扭曲的笑容……
演出結束後秦暮楚癱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姚洛陽不知從哪兒遞過一條毛巾關切地說:“快把臉上的汗水擦乾否則要感冒的!”
秦暮楚接過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說道:“姚哥這是我經歷過的最好的演出了!以後我還能和你們一起合作嗎?”
姚洛陽笑了笑:“當然可以了你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吉他手說實話起初我們還有一些擔心畢竟給你的時間太少了但當你背起吉他信心滿滿地站在舞臺上的時候先前的憂慮便一掃而光了。放心吧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會邀請你來客串的。”
“屍舞”樂隊的馬頭琴手布日固德也湊了過來操著一副蹩腳的普通話問道:“小楚這次演出你覺得自己有沒有什麼收穫啊?”
秦暮楚想了想回答道:“收穫肯定是有的先我參與了一場高水平的演出和眾多優秀樂手同臺獻藝這機會不是天天都能得到的。其次透過這次演出讓我對死亡金屬的瞭解又深了一個層次在此之前我從未意識到原來死亡金屬也是如此震撼人心的。最後嘛……當然是能夠得到高額的演出費了!姚哥你不會賴賬吧?”
“你小子怎麼這麼貪財啊不就是一千塊錢麼一會兒就給你。”姚洛陽說:“你也應該知道這我們這次演出一共就拿到三千塊之所以給你一大部分就是為了感謝你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所以你不要有慚愧的心理也不要不好意思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切世間哪有真情在多賺一塊是一塊!”秦暮楚“沒心沒肺”地說。
姚洛陽重重地拍了拍秦暮楚的腦袋儘管他知道對方只不過是在開玩笑。秦暮楚揉了揉腦袋說道:“姚哥咱們現在去哪兒啊?你不是說要找個不打烊的酒館款待我麼?”
“你小子這種事情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姚洛陽看了看錶說:“現在是十二點多離天亮還早著呢!哥幾個咱們找個酒館吧!”
酒桌上“屍舞”樂隊的貝斯手杜京輝問秦暮楚:“小楚這筆錢你打算做什麼用啊?”
“說實話雖然目前我並不缺錢但我相信這筆錢很快就會派上用場了。你們一定也或多或少地聽說了搖滾大賽的事情了吧?我們樂隊打算報名參賽也許到時候這筆錢還真能揮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