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人。&rdo;
那啞巴老伯倒是能聽懂她說話,比劃著名意思大概是問他們是什麼交情,這處墳墓上百年來從沒有人給她祭拜。
&ldo;我是她的後人……&rdo;
老伯細細的端詳了她幾眼似乎也相信了她的話,就讓開位置讓宮鯉走過去。
宮鯉深吸了一口氣才敢走到墓碑前,那一瞬間是有些恍惚的就好似一個大活人,要去墓園拜祭自己一般,很古怪的感覺。但是心頭不自禁的還是重重的一痛,淚水湧了出來。
這是阿梨的淚吧,她離開時還不過七八歲的模樣,而如今世事變遷,她好不容易保留的一絲神智,終於重歸故里。對於這裡她始終還是愛的,不然也不會在靈魂深處一直暗示著宮鯉一步步走到晉川。
&ldo;阿梨,你回來了,這裡還是以前那般風景宜人。&rdo;
宮鯉的聲音隨著風散開,飄蕩在這一片小山坡上,林間草地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對她餓回應,也像是這片土地對於阿梨靈魂的歡迎。
宮鯉從懷裡摸了一下,拿出一根紅色的頭繩,用石頭壓在墓碑上面,接過守墓人遞來的清酒在她的墳前灑了一碗。
又看了眼周圍才發現,原來是有人將她和父母親都葬在了一處,她被安放在中間,父母列於左右。
宮鯉又彎腰給兩位長者行了禮,心中為他們祈禱:&ldo;願你們經歷了幾世,再做一家人,幸福安康。&rdo;
從墳園出來,宮鯉覺得身體愈發的不一樣,腳步沉重,左肩頭火辣辣的疼痛,摸了摸又沒什麼感覺,但是那種在骨頭裡的痛楚卻很明顯。
&ldo;我休息一下,好累。&rdo;
宮鯉拉著墨崖的衣袖,搖搖頭表示自己的腳步真的是特別沉重,左肩上的骨頭也疼得厲害。
墨崖摸了摸她的頭沒發覺什麼異常,又探入她的經脈仍然沒什麼大礙,便將她起來,放到溪流便的大石頭上。太陽將石塊曬的暖洋洋,宮鯉一坐下便不受控制的躺在了石頭上,墨崖將她的頭移到了自己腿上。
這一躺便睡了過去。
好似許久沒有這麼踏實的睡過一覺了,宮鯉知道阿梨這次是真的走了,帶著對故土的眷戀長眠於混沌之中,她不知道未來幾十幾百年之後阿梨是不是還能得一個機緣重新投胎,但是阿梨終於等到了能夠安息的一天。
&ldo;宮鯉,多謝你的堅持,我把靈魂還給你了,望你以後平安。&rdo;
&ldo;再見,阿梨。&rdo;
初見時,那黑色的長髮,稚嫩的臉龐和不太相符的陰沉眸子,在火焰中飛舞的大紅嫁衣,悽美慘烈。
而如今,黑色的頭髮被鬆鬆挽起,臉已經長開,眼中盛著寬容,那衣服依舊紅艷,確實飄逸而瀟灑,宮鯉看著她信步走入遠處的桃花林,從霧中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睜開眼的時候,宮鯉眨著眼睛反應了好半天,才想起了現在在哪裡。
坐起來,看著也站起身的墨崖,釋然一笑,&ldo;阿梨走了。&rdo;
&ldo;嗯,恭喜。&rdo;
宮鯉伸了個懶腰,覺得通體舒暢,似乎好像多了些什麼,很難形容,就好比走路的時候,覺得身體更實在了些,沒有以往那般總是有些輕飄飄的不安。
而且總覺得左肩延伸下來的整半個身子都有些溫暖,這倒是顯得右半邊有些溫涼的面板有些奇怪。
還不等她想明白,迎面就碰上了已經許久未見的一個人。
那是在武安村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祭靈族的長老,當時他對待墨崖很是親切,墨崖也一反常態的對他很是恭敬,之前也是他建議自己要到晉川趁著百日祭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