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你,我得避開這些;不過,有時候,為了讓他們想起你,我又得利用這些。”
容芷雲這下真的笑了,“顧悅怡,我容芷雲生平,極少真的佩服什麼人。你算一個。你執著,真執著。卑鄙,也是真卑鄙。”
“芷雲啊。”顧悅怡叫著容芷雲的名字。
容芷雲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從顧悅怡第一次來找她,她就叫她“芷雲”。從來沒有像她那樣,連名帶姓的叫她“顧悅怡”。
“你比我好到哪裡去了?你不執著?”顧悅怡陰冷的看著容芷雲。
執著的。
就那樣的,隔著一條街,看著她和景和仰默默相對,臉色比她身上的白襯衫還慘淡,身體抖的比樹上的葉子還要劇烈。可是就那麼走了,走的那麼快。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容芷雲——他沒有瞞她,在她到的第一時間,他就告訴她,他的未婚妻就在這裡。他的未婚妻……那麼秀美的女子,黑色的百褶裙,黑色的拉帶皮鞋,雪白的襯衫,是織著暗花的……兩條辮子,挽起來,及肩的長度,用絲帶扎著,額前一點兒劉海,看得出來,頭髮是自然捲的……好看,真的是好看。和她不一樣的那種好看;能讓她在後面的幾年裡,甚至是這一生裡,?媸被峒瞧鵠吹暮每礎 ?br /
她看到,但是沒有告訴景和仰。就是這樣默默的,她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她。那是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只是一場賭博似的,她押,押容芷雲沒有那麼愛景和仰。可是她輸了。容芷雲不但愛,而且愛的很深。
執著的,何止她一個?
顧悅怡臉上火辣辣的疼,疼到心裡去。
容芷雲,則是手掌疼。
她生平從未跟誰動過手,更沒想過會當眾失態。但她這是對著顧悅怡。而她的一生,凡是牽涉到顧悅怡的,皆不能以常理判斷——顧悅怡,根本是她生命裡的毒瘤。
執著,顧悅怡說她執著,她冷笑。對,她執著。她執著於對那個男人的愛,愛的深切,愛的不悔……她離開他的時候,是累了,是倦了,是不能不放手了;但從那之後,她知道,也再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給她的情感,帶來最極致的觸動。她恨著他,也仍然愛著他。用她的方式。
可是現在呢?
如果景和仰在她面前,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像對顧悅怡這樣,抽他的耳光。
容芷雲捏緊的拳頭,摁在桌面上。
打他?有什麼用?就算殺了他,都沒有用!她輸掉的,何止是一場愛情。
輸了,就是輸了。她只願不會輸的更多。
她終於鬆開了手。
“你執著,而且狠心。”顧悅怡若有所思,“自端曾經跟我說過,她說顧阿姨,我媽媽未必不知道你在騙她,她只是不想和你們再糾纏。”
容芷雲眉尖蹙起。
。
顧悅怡看著她,“她說了那話之後,我一直在想。真的,芷雲,你是真的沒有懷疑過,惟仁不是和仰的兒子?還是,你其實,也需要這樣一個事實?從當初擺脫這一場失敗的婚姻,到多年之後,給你的家族產業繼承人,尋找一個更為合適的丈夫?”
容芷雲鬆開的手掌,輕輕的拍了兩下桌面。
她沒回答。看上去,顧悅怡也不需要她回答。
“我永遠不會同意我的小仁去做的你女婿;你永遠也不會同意你的阿端做我的兒媳婦。在這一點上,我和你,並無二致。”顧悅怡喝了口茶,“只是你離開的漂亮,如今,你是所有人眼裡的傳奇,而我呢?除了和仰,我一無所有。”
容芷雲冷笑了一下,“你有他,已然足夠。”
“是的。我有他,已然足夠。”顧悅怡平靜的說。
“顧悅怡,惟仁,和阿端去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