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算救救急,先借我八百萬,等這件事過去了我一定好好謝你。”
“太多了。”樊如看著樊雲,“我也沒有。”
樊雲皺眉。
“四百萬,你先拿去。你自己總該想想辦法。”
“姐……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樊雲哀求道,“能不能,能不能找姐夫……”
“樊雲,你能不能長進一點?聶家這棵大樹,靠得也夠久了。”
“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樊如站起來,“字面意思。你要是能行,我現在陪你去轉賬。”
樊雲坐著沒有動。樊如把煙搭在菸灰缸上,等著樊雲。
樊雲眯了眯眼睛,忽然也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越過樊如朝樓梯口去。
“姐,你房裡是不是藏人了?”
樊如幾乎是氣得一哆嗦。樊雲猛地拉開滑動門,書房裡空蕩蕩的。樊雲轉身還要上樓。
“你!你很厲害啊!”樊如盛怒。
樊雲踏著一級臺階,停下來。回過頭,“姐。聽人家說姐夫最近找了個新歡,是你一個學校的師妹。跟當初喜歡你似的,姐夫迷那個姑娘迷得不得了,說是有一天誰也聯絡不上了,和小姑娘倆人跑山裡度假去了。我還聽說,你和姐夫已經領了離婚證。原來我覺得是空穴來風……”
“你聽說的都沒錯。樊雲,從我之後他拈花惹草也罷,十幾年了,沒再往家裡接過姨太太。我老了,色衰愛弛,這沒什麼,都很正常。反正這麼多年他待我很可以,我要的也都得到了,名分嘛,我們也算結過婚了。咱們家,你,也得了不少好處。我覺得夠了,沒什麼不公平。怎麼你倒覺得不對了?”
“這麼大的事,我從外面捕風捉影地聽到。我知道我現在的一切都是靠你嘛,你不容易。但也不能就這麼拱手讓人了吧。就算不為自己,你總該想想陽陽吧?”
“呵,陽陽就更不用操心了,他姓‘聶’的,聶貞明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真要是為他想,我就不該留在國內,讓他小小年紀孤零零在異國他鄉讀書。”
“姐,你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多年不都過來了,現在倒是為什麼?難道真像外面說的,你就為了個姑娘?!……”
“可以了。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今天來原來是為了跟我吵架?”
樊雲胸口劇烈地起伏。還有更難聽的,話都擠在嗓子眼裡,生生吞下去。
樊如看著他,兩個人對峙著。樊雲感覺到被威脅著,說到底面前這個是自己的親姐姐,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樊雲只能先服軟。
“你去喝口茶,我上樓拿卡。四百萬先拿著,事情不成也不能當真逼你那麼急。你也給我點時間。”
樊雲眯了眯眼,終於點頭。
樊如上樓,樓梯側面正對著的滑動門敞開著,梳妝檯的掛鏡映出自己的面孔。樊雲這樣放肆是樊如之前意想不到的,心裡在擂鼓,臉上卻像掛著面具,沒什麼表情。樊如理了一下衣服,轉進去,臥室是關著的。拉開門,付子祺盤腿坐在窗邊單人沙發裡玩電腦,耳朵上還掛著耳機。樊如到了跟前付子祺才看到,摘下一隻,“怎麼了?走了?”
樊如打量著,付子祺沒什麼異樣,樊如搖搖頭,“拿衣服。我跟樊雲出去一下。你再玩會兒?開飯了阿姨會上來叫你。”
“久嗎?不久的話,我等你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惟獨你雙手握得碎我
日子忽然變得很清閒。偶爾找中介改一改材料,收到一次律師郵件的注意事項。絕大多數時候刷刷網頁,跟阿姨學著做菜,看看書,就過去了。
樊如也常在家裡待著。阿姨跟樊如誇付子祺學東西快,付子祺越是羞赧的樣子,樊如臉上笑得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