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駝城嗎?我想去玩玩,你帶我去好不好?”
濃眉上的結沒有解開。
“我去駝城,是要談正事,不是去玩耍。”雷貫天不肯通融。
嫩嫩的紅唇嘟了起來,她耍賴圈住他的頸項,不肯輕易放棄,堅持要爭取到出門的機會。
討厭,為啥在眾人面前,他就變得這麼難商量?!只有在他們獨處時,那嚴酷的面容才會軟化,薄唇上甚至還偶有笑意,尤其是把她逗得臉紅不已時,他甚至會朗聲大笑——
“好啦好啦,你讓我去嘛,你談正事的時候,我就去街上溜達,絕對不打擾你,這樣行不行?”這陣子的相處,讓她摸清楚,他並不是真的兇蠻無理,這才有膽子繼續死纏爛打。
雖然丁兒勇氣可嘉,但是他的答案卻沒變。
“不行。”
她晶亮的雙眸,突然變得黯淡,嘴角也垂了下來。那就像是一朵花兒,在他面前突然枯萎,讓他有股想踢自己一腳的衝動。
“沒人陪著你,不安全。”雷貫天冷著臉,補了一句以往絕不會多說的解釋。
“那、那、那——那——可以讓小龍陪著我去逛嘛!”她低頭揉著裙子,沮喪的吸吸鼻子。
他額上的青筋微微一抽。
“小龍?那是誰?”他滿臉不爽的問,還收緊拳頭,粗大的指節嘎嘎作響,一副想捏斷某人脖子的氣惱模樣。
劉大娘連忙跳出來打圓場,就怕雷貫天被醋味嗆昏了頭,要衝出去殺人。“啊,主母說的,是咱們新近從駝城僱來的龍家兄弟。”
“姓龍?龍無常?”
雷貫天記得龍無常那個男人,他沉默寡言,一個人可以抵三個人的工作量,身邊還跟著一個瘦小贏弱,看起來比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主母說的小龍,該是龍無常的弟弟。”劉大娘答話。
雷貫天聞言,這才放鬆下來。如果是那弱不禁風的少年,倒是無礙,只是他仍不願帶著丁兒,辛辛苦苦的策馬趕路。
還記得從京城趕回雷家牧場的一路上,她始終哭個不停呢!
一旁的孫蘭,看丁兒滿臉期待,覺得心有不忍,也幫著開口求情。
“主母自從到咱們這兒,還沒出去溜達過呢!說不定她想買些困脂水粉什麼的,您就帶她去駝城逛逛吧!”她一邊說著,還偷偷給了丈夫一肘子。
霍達悶哼一聲,連忙加入勸說行列。
“不如,就請大娘趁這幾日,替主母繡件披風,任何人只要瞧見披風上的雷字繡,自然就不敢侵擾。”
“是啊,駝城裡頭,哪個人敢得罪雷家牧場?”
屬下們紛紛幫著求情,說得合情合理,而最讓他無法拒絕的,是丁兒那雙大眼兒,正小心翼翼的瞅著他,彷彿只要他再說個“不”字,她就要哭出來,他幾次張開嘴要拒絕,卻又狠不下心來。
劉大娘端詳著他的神色,知道事情有了轉機。她不敢露出喜色,只是謹慎的問:“那麼,將軍的意思是——”
小手輕揪住他的衣袖,無言的要求著,大眼兒眨了眨,像是快要滾出淚滴。
他沒辦法拒絕她。
“該死!”雷貫天低咒一聲,終於宣告投降,拎起手裡的小女人塞給劉大娘。“去替她裁件披肩,要是到了下個月初一,披肩還沒做好,她就得乖乖留在牧場裡!”
想當然耳,劉大娘怎麼捨得讓她失望,
披風很快就完成,初一那日,就見雷家大隊人馬來到駝城的市集口,為首的雷貫天扯住馬韁,看著丁兒像只放出籠的小鳥,扯著新披風,快樂的溜下馬,頭也不回的就往市集裡跑去。
“黃昏前記得要回來。”他不放心的在後頭喊道。
身後傳來竊笑聲,不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