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暴露在惡徒面前,那麼換來的就有可能是毒蛇的窺瞰……”白衣少年皺了皺眉頭,文縐縐的教育到,然後他的視線掃過康斯坦丁那身已經發黃的獵裝,顯然這服飾讓他有點拿不準眼前這個同齡人的具體身份:“我並不清楚這位先生的身份,不過捉到一隻寵物,我想還不夠他成為康納利維斯家的客人的條件。”
“至於說閣下,我雖然很感激您對於我妹妹的幫助,不過我想我有理由相信,您剛才的發言對於我妹妹有威脅的嫌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夠向她道歉!”
然後,白衣少年轉向康斯坦丁,貴族通常自持於良好的修養,沒有人會當面說出羞辱的言辭,但是沉默與冷漠地眼光,通常已經表達了不屑與輕蔑。但是少年似無所覺,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實際上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要求根本很無理,不過只是個逗弄小孩的笑話罷了。他只是隨手將那隻倒黴的鳥兒遞過去。於是女孩連忙接過,只是兩邊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她有些緊張,甚至忘了要把那個是非的根源栓上鳥架。?!
“靠!罵個人還他孃的文縐縐的……貴族做派真標準。不過這本家都沒不樂意,你這廝拔得哪門子瘡啊……?”
康斯坦丁低聲嘆息,感覺自己都有點無力,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他的禁難之日,抑或是對他黑吃黑的某種懲罰?雖然相較於法師塔裡的那幾個傢伙,這位仁兄的算是相當客氣的了,只是側面的諷刺同樣讓人心情不愉快。
於是白衣的少年猛地抬頭;目光盯上了康斯坦丁的眼睛,他的一隻手捏得緊緊的,潔白的手套已經變形,並微微的顫抖著。
“康氏恩斯哥哥,算了吧……這位先生並沒有任何的惡意,請不要再為難他了……”猶豫了一下,小姑娘輕輕的拉了拉他的哥哥,試圖緩和局勢。
“那麼。這位……姑且稱你為先生吧,我認為您的行跡非常可疑,請,詳細的說明一下您的身份?否則的話,我有理由相信您剛才的行為是蓄意對一位貴族的侮辱。”
顯然康斯坦丁這個態度讓人不爽,或者是他剛才那番低聲發出的語言太過不和諧,又或是主辱臣死的某些應用,總之跟在白衣少年身後,那個看起來很年輕的武士忽然開口道。
他看起來似乎是個家族武士,身上一件土黃色的半身鋼甲,那是一種防禦力僅次於全身戰士鋼甲及聖騎士甲的制式裝備,而那甲片的每一處都被擦拭整潔之極,閃閃放著油光。甲冑下是天藍色的底衣,看那質料是由上等天麻製成。寬大、高高立起的護頸中可以看到絲制的白色襯衣,熨燙得筆挺之極。只是他此刻勾著嘴唇,臉色之中帶著一種討厭的的陰沉;而他的目光掃過康斯坦丁的臉龐時,閃爍吞吐有如毒蛇的信子。
作為武者,他的聲音中氣十足,所以當這話音落下,那大批正在忙碌的僕人們已經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開始向著幾個人的方向圍攏過來。
“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為什麼一直有人找你的麻煩?”靈魂護符上的瞳孔閃爍著,傳來了巫妖沒心沒肺的嘲笑。於是鬱悶的少年終於想到了一個倒黴的由頭:“最不乾淨的東西就是你這個混蛋鬼魂!……就是讓你上了我的身才會這樣的!”
“這裡出了什麼事情?”看來,康斯坦丁今天的倒黴事顯然已經夠多,就在這一連串的喧譁聲中,驟然傳出了一個彷彿天籟的蒼老語聲。
沃爾特終於出現了。
這位老人嚴厲的目光只是輕輕轉過,原本喧鬧的局面頓時變成了一種詭異的寂靜,甚至連兩個貴族公子小姐一時之間都選擇了沉默,老人身上那種陰寒的讓康斯坦丁微微皺眉——記憶中這位老人總是溫和而有禮的,從未見過他有著這樣的強勢。
“一個小小的誤會而已,沃爾特爺爺,現在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