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撿起了石頭,狠狠地砸在了裝甲車上。
雖然這種程度的攻擊不能對車隊造成傷害,可“與人民為敵”的感覺終究好不到哪裡去。
看著那幾個骨瘦如柴的年輕人,桓楚卻是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只是命令眾人不許還擊,讓鄭智繼續開道。
車行不遠,服從命令的鄭智迫不得已停了下來。
因為正前方的大路被一群手持棍棒菜刀的人給攔了個水洩不通。那個明顯是這群人首領的年輕人手中握著菜刀,直接走到裝甲車車頭前,大聲喊道:“王八蛋!你們這群混蛋的外地人,把我們趕到了這裡還不罷休嗎?非要把我們趕盡殺絕是不是!老子告訴你,我們W縣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有種,你就直接把老子碾死在你的車輪前!”
“黃耀!”
正當那個為首的年輕人還要繼續大罵時,耳邊卻傳來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聽見這個聲音的他忍不住全身一僵,竟直直地愣在了原地。
“X你X的黃耀,你攔著老子的車幹什麼?!”桓楚不顧陳玟雯的阻攔,直接從悍馬車上跳了下來,也不帶槍,徑直走到了攔住車隊的年輕人身邊。
那個被稱作黃耀的年輕人眼看著身前的人影一如往昔,不可置信地問了一聲:“桓。。。桓楚?”
後方商務車上的葉弘波也走了過來,指著年輕人的鼻子罵道:“X你X的王八蛋,攔著我們的車隊搞個毛線啊!”
“葉弘波?”年輕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仔細看著身前兩個熟悉的身影,彷彿仍然不敢相信一般:“你們。。。你們還活著。”
桓楚忍不住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彎上,把他踢了個踉蹌,對著葉弘波說笑道:“看看這畜生,居然敢咒我們死?”
年輕人身後的幾個本地人見這幾個外來者居然敢隨意欺負自己的領導者,就要上前幫忙,卻見自己這群人的領袖居然毫不在意,一把抱住了那個踢打自己的人,嚎啕大哭起來。
“你們。。。你們回來就好!”
這個過去堅韌無比的男人,竟然會當眾哭出來。雖然有久別重逢的因素,可桓楚和葉弘波仍然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好,怕是八成在自己這個兄弟身上出了什麼變故。
葉弘波正要開腔詢問,卻被桓楚一個眼色制止了,狠狠拍了拍黃耀的背脊,說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給老子站直了,有什麼事,到了地頭再說!”
看來桓楚當年在一眾兄弟間的威望著實不小,這一聲大喝竟然讓黃耀硬生生止住了哭泣。
雖然臉上仍然不住有眼淚流淌而下,卻是不再哭出聲音,轉過頭讓圍聚在一起的本地年輕人散開,自己跟著桓楚回到了車隊中間的大巴上。
讓林天豪的妻子張欣拿了些食物和水遞給黃耀,靜靜地等著他大口吃完之後,桓楚才開口詢問道:“黃耀,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黃耀狠狠往肚子裡灌了幾大口水,正要說話,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一拍大腿,嘆了口氣。
“**的磨嘰個毛線,還不趕快說!”葉弘波在自家兄弟面前也失去了平時的軍師風度,摺扇也不扇了,直接衝著黃耀罵道。
桓楚倒仍然保持著冷靜,知道黃耀一時理不清頭緒,便直接提醒他道:“你就從基地剛剛形成的時候說起。”
黃耀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也知道,W縣是個人口小縣。這麼大的縣城,常住人口還不超過五萬。所以在喪屍潮爆發的時候,也只有十幾個人感染成了喪屍,我和我爸他們直接把這群怪物丟進了牢房裡,整個W縣也沒受到多大沖擊。”
桓楚點了點頭,他知道黃耀的父親便是W縣公安局局長,而黃耀更是子承父業,剛一畢業便做起了刑警。
“後來沒兩天功夫吧,那個叫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