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基的雷霆一擊讓韋后、安樂公主以及他們依附者的鮮血和正值花開時節的牡丹爭相鬥豔。樹倒猢孫散,韋后和安樂公主的餘黨急急如漏網之魚,四散逃逸。他們有的流落江湖,有的另擇高枝,而有著天下最有權勢之稱的太平公主,為了快速培植自己的勢力,則把這些散兵遊勇暗暗收羅。有奶便是娘,韋氏一黨不少人便轉投太平公主門下,韋芷等也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以三國名將關羽為榜樣,忍氣吞聲,加入太平公主集團,以圖借當今最有權勢的公主之力,東山再起。

良禽擇樹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誰叫韋后是死人呢?

而此時的韋芷,已經被這些皇宮殺伐和自己的單相思弄得身心俱疲,衣帶漸寬。她不想作皇室各派勢力的棋子,她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常相廝守,可她知道一切都是幻想。李隆基有他的王妃,以後還會有才人、婕妤、美人以及才人,等等,而她不過是點綴,如同蜻蜓點水泛起的小小漣漪。韋芷萌生退意,但她身不由己。

那一次刺殺是她們加入太平公主集團的“投命狀”。來自太平公主府第的密令很明確,成功則罷,不成功就要成仁。那一次刺殺韋芷其實沒有盡力,不然李隆基不會那麼容易全身而退。沒有盡全力也罷了,過後她居然選擇了逃亡而不是死亡,便惱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發出了追殺令。李隆基除惡務盡的追殺令和太平公主的追殺令幾乎同時發出,韋芷在劫難逃。

被大唐兩股最大勢力追殺的韋芷能逃到哪裡去呢?

但她還得逃,不為什麼,就因為她已經懷上了李家的血脈。

她一路東行。她決定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把他扶養成人。孩子將來當象王維、孟浩然一樣的山水田園詩人,寫些“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之類的詩歌,決不進帝王家。於是她一路逃亡,就逃到了蒼巖山。可這美麗痴情的女子,卻很傻很天真。她一點也不懂得掩飾自己的行藏。她依然不時痴痴地唱她的《九張機》,用壎吹她的《九張機》,一路之上,在散發美麗芬芳氣息的同時也散發著遙遠的悲傷。

人一痴,就傻了;人一傻,就無藥可治。這樣,“八常侍”循著《九張機》的曲調,一追就追到了蒼巖山上。

“我們不想為難女人,可王命在身,身不由己啊。”王毛仲雙手託著白綾,一臉悲傷,“潔來還潔去,哎——”

“這真是崔公的意思嗎?真是嗎?”韋芷接過白綾,眼含淚水,向著京城的方向連連追問。這個可憐的女子,至今都不懂得權力場的詭譎;不知一條皇家白綾,吊起過多少怨魂。

王毛仲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一聲長嘆。

“崔公崔公,你好狠心啊。”韋芷的淚已幹。人只要堅定了做某件事,心就會像石頭一樣堅硬。韋芷的心就像石頭一樣堅硬。她像中了邪一樣走向門框。她要在門框上打個結,把自己掛上去。只要一掛上去,什麼都了結了。不管是宮廷情仇,還是男女冤孽。

“崔公崔公,來世再見。”韋芷說。

“內人,一路走好。”黨凌不知從那裡搬來了一張凳子,讓韋芷踏上去。脾氣暴躁的張無奈乾脆就把他的大錘讓韋芷當腳踏。宮中多少女子,不是一條白綾賜死?幹嗎這麼磨蹭呢?

“娘子,不能死!”一聲暴喝來自巖邊,把打好結讓腦袋往裡伸的韋芷喝得猛一激靈,喝得韋芷就要出走的靈魂急急趕回。凌風、李雯顧不得如狼似虎的“八常侍”,雙雙現身。

“八常侍”迅速亮出了兵器。

“為什麼連死都不讓啊?”韋芷一臉哀怨迷茫。

“你看看你的身子!”李雯喝道。這個俠義女子,在韋芷把白綾拋過門框雙手高舉打結的時候,突然發現這美如天仙的女子那裡不對勁了。原來是她的肚子,那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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