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這一擊快如閃電,不容凌風喘息的機會,第二刀“大雪封江”又帶著勁風洶湧而至。
已避不可避。
這時有人吟詩了:“坐臥常攜酒一壺,不教雙眼識皇都。”
隨著這吟詩的聲音一個大鐵柺憑空攔出,擋住了蒙面人的橫刀。蒙面人這一刀就像砍在了石頭上,火花四濺,刀差一點被磕飛。
“得道真仙不易逢,幾時歸去願相從。”這句詩吟完,那人收回鐵柺。
凌風和何仙姑大喜,是鐵柺李到了。
蓬頭卷鬚、黑臉巨眼,撐著五十斤重大鐵柺的鐵柺李當中一站,凶神惡煞,簡直就像天神一般,一幫人嚇得魂飛魄散。
蒙面人雙眼一掃,腦袋立即作出了判斷: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蒙面人一聲唿哨,舞了個刀花,雙腳連踢,漫天飛舞的樹葉片片如箭向鐵柺李等人射去。鐵柺李慌忙閃避,而蒙面人則順著一踢之勢向後倒縱,瞬間幾個起落,夜色蒼茫中已然不見。
十五個夜行人統一步伐,瞬間開逃,如煙散去。
十五個夜行人一逃,幾個道士和僕役就苦了。他們除了為首的道人逃脫外,其餘被一幫乞丐圍住,脫身不得。
“誰敢欺負我乾女兒,我大鐵柺非把他砸成肉醬泡酒不可。”鐵柺李大鐵柺地上一戳,聲震山谷。
“誰認你幹大人啦?”何仙姑白了鐵柺李一眼,手一抬,收起了“長安一片月”。
“啊喲,狗咬呂洞賓啊,不識好人心哪!”鐵柺李大叫。
何仙姑也不理鐵柺李,任由他一個人亂喊。
這是遠處傳來了急風驟雨般的馬蹄聲。
“京兆府的捕快來了,我們快走!”何仙姑說。
“可能又是京兆府總捕頭‘千里追風’雷一橫的手下。”鐵柺李說。
何仙姑抓起了一個道人,鐵柺李問:“殺嗎?”
“一樣留一個。其它殺!”何仙姑道。
何仙姑話音剛落,鐵柺李鐵柺一舉,留下了一道、一送貨人和一僕役,其它一拐打殺,果真連眼都不眨。
那三人癱軟在地。
凌風心一沉。
何仙姑說:“如此惡人,留著幹嗎?”點開了三個嬰兒的睡穴。三個嬰兒同時放聲大哭。
何仙姑點了道人、送貨人和僕役的穴道,和鐵柺李、凌風分別一人抓一個,和一幫乞丐如風般散去。
三人上了終南山。三人站在山上一塊凸出的巨石上,俯看剛剛離開的樹林子裡火把晃動,駿馬嘶鳴,亂哄哄一片。
“又是販賣嬰兒的惡人。可惜死了,沒了線索。”一個洪亮的聲音說。
“那人就是‘千里追風’雷一橫,大擒拿手厲害著呢,以後碰著了小心點。”鐵柺李對何仙姑說。
何仙姑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這時的終南山,濃霧瀰漫,秀美山景時隱時現。上得山來,三人把道人、送貨人和僕役往地上一扔。三人屁股一陣發麻後醒了過來。
凌風抓起一個送貨人噼啪就是兩掌:“你們在幫誰收貨?老大是誰?”
那人鼓著紅腫的臉斜眼向天,不屑一顧。
鐵柺李火了,鐵柺一戳,岩石上火星直冒,就要砸下。
那人打了個冷顫,可還是一言不發。
鐵柺李氣得鬍子亂顫。
“現在不說,等一下可別求我。”何仙姑一把抓起那人,帶到懸崖邊,踢了一塊石頭下去,“看看,高吧?石頭掉半天還沒到底。”
何仙姑叫凌風找來了一條山藤,把那人捆起,吊在懸崖邊,“這藤很嫩,不是很結實的,會斷,一斷我就管不著了。說不說?”
“不說。”那人嘴還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