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連對她流連的望一望都沒有,而她,她居然還那麼近的地著人家一瞬也不瞬的呆看著,這張黑臉不把人家嚇死才怪,虧他還一直維持著風度翩翩的笑容,真是好定力呀。
想到這裡,紗紗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癱軟在桌上。
她的命運為什麼那麼乖違?初次心動的邂逅,卻換來驚嚇的結果,唉……
看到紗紗瞬間半死不活的樣子,皇甫初雅挑挑眉,“怎麼了?就算遲到自責也不必裝死呀。”
“你們不懂……”紗紗聲如蚊蜥,幽幽地說:“我剛剛在開陵河遇到……”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顧衣兒拿著她做的筆記,準備和她的姐妹淘好好痛批被她點上名冊的惡棍,在這熱鬧的茶坊裡,紗紗的聲音太小了,她根本沒聽到。
紗紗只好把到口的話吞了回去,現在是開會時間,她還是少把這種風花雪月、無病呻吟的東西拿到格面上來講,以免貽笑大方。
“等等,紗紗,你剛剛說你在開陵河遇到什麼?”皇甫初雅耳尖的聽到了,她向來對一些無關緊要、馬馬虎虎又可有可無的東西最感興趣。
有人鼓勵,紗紗又起死回生,她振作了一下,準備好好闡述她的“初戀”。“我說我遇到劣少……”
不幸地,她話還沒說完又被截斷。
“無聊。”皇甫初雅嗤了一聲,懶洋洋的垂下眼皮。“遇到劣少有什麼了不起?誰沒遇過它呀。”
紗紗連忙說明,“不是啦,是遇到劣少,然後……”
“說到開陵城永遠的惡棍,那非西門家的西門惡莫屬,他平時仗勢欺人,以整人為樂,被他欺壓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我認為,現在該是我們蘭花會發揮正義感,反過來整整他的時候了。”顧衣兒雙瞳明亮,神采奕奕,說得條理分明、鏗鏘有力。
宋兮冽啜了口清新香茗,微笑道:“西門惡惡名遠播,是開陵城惡中之惡,壞得無與倫比,這我們都聽過。”
“可是他壞歸壞,也還沒有欺負到我們,這樣做好嗎?”溫文的白妝丞猶豫地說。
在她純潔如白紙一般的世界裡,還停留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八股境地。
“還沒,但有可能。”顧衣兒雙眸炯炯有神,侃侃而論,“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根本就是個以欺負人為樂的標準惡棍,妝丞,可能你爹開的銀樓當鋪早被他要脅過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紗紗又垂下了頭,根本沒人在聽她講話。
她也知道自己的聲音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不像妝丞那麼溫柔婉約,也不像衣兒那麼伶俐生動,更沒有初雅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懶調子,還缺少兮冽的英明決斷。
總之,除了在半個時辰之內可以煮好二十人份的大餐之外,她好像一無是處。
而她那一身被她爹調教出來的好武藝,不被她歸納於她的長處之內,她覺得那是她嫁人的“障礙”。
唉,她多想把心底那股悵然若失的感覺說出來給她的姐妹淘們聽呀,可是和衣兒正在敘述的鏟奸除惡大計比起來,她這種小眉小眼的小情小愛還是擱在心底好了。
別妄想當什麼貴少主夫人了,還是繼續在柳家武館當她的大師姐兼煮飯婆比較適合她。
???
“沒見過那麼髒的姑娘家還敢出街的。”不多話的平戎一反常態,一路嘀咕直到“駿王府”。
“我倒覺得那位小姑娘很清秀討喜,只是有點迷糊。”耿京臉上浮現若有似無的和煦笑意,說得中肯。
他與平戎兩人一文一武,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已經數年,對彼此的脾性都很清楚,性子雖然南轅北轍,但服侍主人倒是合作無間,是他們主人相當倚重的左右手。
“總之是不成樣子。”平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