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滾滾。 蕭清跪趴在地上,思考被榨乾的玄雷宗是能不能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還能出來點東西。 或者是滿是裂痕的九幽寒冰盾還能撐多久。 “塌了?嗯,這是什麼情況……” 蕭清只感覺喉頭一陣腥甜,強行將其壓下後,破損的九幽寒冰盾慢慢覆蓋在她的身上,或許是受到了嚴重損傷,此時的九幽寒冰盾給蕭清的反饋非常不好。 恐怕幾個元嬰期的聯手幾下就能將它擊破。 就在蕭清伸手抓住項鍊,準備用掉一次機會時,一隻手透過煙塵,捉住了她的下巴。 視線被強迫著抬起,被血霧迷濛了雙眼的蕭清眯起眼睛,看著面前這個高大赤裸的年輕男人。 沒有頭髮和眉毛,鋒銳的眼,削薄的唇,目光帶著審視與興趣:“你竟然有著這樣讓人驚訝的力量!” “說!區區螻蟻,是怎麼獲得那種力量的!說!” 手從下巴變成臉頰,但唯一不變的還是那想要掐死她的力度。 這是第幾下攻擊來著? 第99下? 啊,早知道就多撐一會兒,趁那個傢伙死之前……等等,所以說,眼前這個傢伙是誰啊。 居然能毫髮無損…… 等等,這個氣息! 蕭清瞳孔緊縮,終於露出來溯溪想要看見的,那樣驚訝的表情。 他手中用力,幾乎要捏碎蕭清的骨頭,原本擠壓在喉頭的血就是強行壓下,在巨大壓力之下,那口被擠壓了許久的鮮血終於衝破了主人對它的束縛。 “咳……啊。”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溯溪雖有防備,但眼前的的情況還是大大超出他的預期。 他側頭避開了那口鮮血,但還是有血跡濺上他的側臉。 與此同時,蕭清也終於在地上磨尖了指甲,以此充當劍鋒,將剛才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靈氣匯聚在這尖銳指尖。 “刺啦” 新生的肌體上留下淺淡,不注意看的話幾乎看不見的痕跡。 蕭清揚起笑臉:“第100招,結束。” 此時煙塵散盡,兩人的狀態也終於顯露人前。 *** 蕭清被分到了處沒怎麼被那場大戰波及窄小的房屋裡修養。 這一戰後,溯溪遵守原先的承諾,似乎真的信任了她。 周圍並沒有人監視,附近也沒有留影石之類的東西。 蕭清從空間裡取出一整瓶丹藥,盡數倒入嘴裡。 她沒什麼時間慢吞吞的恢復,待會兒還要去審問那個鬼修呢。 數個時辰過後,蕭清輕吐一口濁氣,帶出厚重的血腥氣。 雖然身體仍舊隱隱作痛,斷掉的經脈化為瘀血堆積在身體各處,時刻影響制約著她的行動能力,靈力也因此滯留在身體的各個部位,唯有少部分才能以細微的涓流流淌在身體各處,勉強支撐起她的這副身軀。 不過這樣也好,她要是很快就恢復如初,那才叫人懷疑。 蕭清站在地上,神色晦暗不明。 溯溪他……是怎麼變成那個樣子的? 難道仙器還有這樣的作用? 蕭清取出夙念,心疼的撫摸它此時脆弱的劍身。 與蕭清一樣,夙念也接受了那暴漲的本不屬於它的力量,此時也徹底變成了暗淡無光的樣子。 不過這只是一時的。 正如同雖然被撕裂過,但經脈卻擴大了數倍的蕭清一樣,夙念也在消化著這股強大的力量,只等著有一天能盡數吸收掌握。 或許也是和方才那一戰有關,此時的蕭清眼底竟然透進了一絲光亮。 蕭清關顧其他感官與神識,想要測試自己到底能看見多少東西。 但莫名的,蕭清只能看見一片光亮,好像有人拿著著光直直衝著她,讓她只能看見這種東西。 重新從空間取出一塊白布,蕭清再次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玄雷宗此時也給出反饋,經過剛才那一戰,那個鬼修好像被嚇得不輕,原本一直躍躍欲試逃走的他此時安穩的縮在角落裡,不停的碎碎念。 “混蛋,我離開那麼長時間都沒發現我嗎?” “王上是不會原諒你的!” “不就是你第一個追隨王上……平日裡還經常自作主張,總有一日,總有一日我會取代你的位置!” 那個“你”說起來應該指的是秋月白,他們兩個是共事的關係,都為那個“王上”服務。 而且秋月白應該比鬼修更得王上的心,最起碼在明面上是這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