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現在所待得地方,是一間破的不能再破的茅草屋,地面是乾的,這幾天應該是沒有下雨的。
因為此時他們都在門口,說句話都可能會被裡面的人聽見。
所以熒只好朝著徐煙比了比手勢詢問要不要進去。
徐煙遲疑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他們人太多,現在沈易不認識他們,但是他會起疑的。
稍作決定後,徐煙等人就退開了一定的距離,剛好能保證看到破茅屋的地方。
“我們人數太多,沈易會懷疑的。”
徐煙才說出自己的顧慮。
“要不我去吧。”達達利亞自告奮勇,“我平時都跟我弟弟和妹妹們在一起,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比較親人的。”
這個回答有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離譜,但又覺得理所當然。
可是也不能讓一個人去。
散兵剛準備開口說他去,被熒搶先了。
“我去。”
徐煙有些驚訝,有些疑惑,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比較好的人選了。
一對狼狽逃命的且相依為命的兩人,還算很難讓人懷疑的。
起初是打算讓達達利亞當哥哥的,可熒說什麼也不幹,原因是她有哥哥,不過他們倆看著也不像,所以也只好放棄了這個心思。
而且他們剛來的時候也瞭解了,月蘭花雖然是禁花,但並不是沒人種植,只是種植的那些人太過低調,就算如此,也沒發現月蘭花有什麼詛咒。
但一旦被發現,就會遭受到國家的追殺,當然,是暗地裡,至於為何不弄個通緝令出來,恐怕只有管理者知道了。
達達利亞和熒裝扮了幾下,抹了點灰在臉上還有衣服上,頭髮也抓亂了,還順便弄了點傷,當然,只是看著嚴重,實際上不過是皮外傷。
這才滿意的朝著破茅屋“一瘸一拐”的走。
離開的時候,熒還特地給徐煙開了視野共享和聽覺共享。
徐煙覺得新奇,但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徐煙問元率:“影布在這兒嗎?”
元率沉默,影布是娛樂用的,他們來這兒是辦正事的,怎麼可能帶這個東西。
元率搖了搖頭。
徐煙臉上閃過失望。
“阿煙,影布是什麼東西。”
徐煙解釋道:“就是能夠將我看到的投影過去,叫影布,可惜沒有帶。”
“沒事,我聽你說,一樣的。”
“等等。”
所以人都安靜了下來。
因為熒和達達利亞,已經到了。
——
“公達,堅持一會兒……前面有個屋子……”
熒艱難的半扛著“暈死”的達達利亞,現在化名是公達。
熒化名瓷熒。
好不容易才把達達利亞抗到門口,迎面而來一陣冷風。
熒面上不顯,只是粗略看了看這茅屋裡面。
茅屋很小,裡面只有一個木桌子和一個床榻,一旁的窗子也是破壞不堪的。
但凡只要碰上一下,熒都相信這窗戶會直接掉在地上碎成渣。
木桌子倒還算穩定,不過這凳子就不一定了。
反正熒是不會坐的。
熒再一次費力的將達達利亞扛到了塌上,才發現床上躺著一個穿著棉服的男人。
只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熒並不懷疑徐煙傳錯了位置,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擔心是沈易的陷阱,熒歉聲說:“對不起,我們逃難至此,希望能給個棲身之地,等他好一點了我們就立馬離開。”
那背對著躺在床上的人沒有一點反應,熒試探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