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侓宴答不答應還是另一回事呢!
元率來到關侓宴的地方,在門外駐足了許久,才幽幽的嘆了口氣,進去了。
見到的時候,侓宴正死氣沉沉的躺在那張唯一還算乾淨的床榻之上。
聽見有聲響,侓宴只是頭動了動,但也僅限於動了動。
“喲,大忙人怎麼有空過來了?”
“你還是生我氣了,”元率心裡很不是滋味,越來越想把沈易吊起來打一頓的心越來越重,“不過這次來,我是準備放你出去的。”
他那雙木然的雙眸,才有了些許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要我做什麼?”
聞言,元率就是一怔,心裡也有了些不滿:“難道我就不能是為了想跟你和好才放你走的嗎?”
侓宴嘲諷的笑了笑:“你知道這麼多天,我被關在這裡,出都出不去,這幾天我也沒閒著,我在回憶,元尊為什麼會對我失望,你又是為什麼,可越想越覺得……”
元率安靜的看著他,默不作聲。
侓宴繼續說:“我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可元率,你又好到哪裡去呢?然而回憶的更多,我便驚覺到一件事——元尊似乎更加相信你。你每次也是找我,從來都是有事,就好像……我是那個工具人一樣,底下的人都是怎麼說我的,你們知道嗎?”
元率從不知道侓宴心裡是這麼想的也從不知道他因為這個而難過。
“他們說我只是元尊身邊的一隻吉祥物!”
“元率,我沒你聰明,這是事實,可我不是傻子,”侓宴突然低聲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我沒察覺沈易的小動作嗎?”
元率神色驚訝的看著他,眼中盡是不可置信:“你背叛了元尊?”
侓宴眼中泛著惡毒的光:“這怎麼能叫背叛呢?明明這是重獲新生啊……元率,好好想想我之前說過的話吧!我相信你會懂我的。”
侓宴比元率要高上許多,此時的他看著元率,也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元率聽後,當然是生氣的,當他正準備怒斥侓宴的時候,卻又看見了侓宴眼底一閃而過的一種幾近哀求的目光。
哀求?
侓宴在哀求什麼?
等等!剛剛侓宴最後一句是“想想我之前說過的話吧!”
之前說過的話……
元率小心翼翼的抬頭,準備與侓宴確認一下,剛好侓宴也撞上了元率的眼神,吵著他,輕輕點點頭,但又搖搖頭。
作為與侓宴從事幾百年的元率,他立馬就知道了侓宴的意思。
前者是肯定了元率的猜測,後者則是讓元率先別告訴徐煙,至於為什麼,元率猜想,定是他那強烈的自尊心的驅使。
雖然不知道侓宴是如何想明白的,但元率還是演了下去。
“侓宴,你真的要一條路走到黑嗎?”
元率沉著雙眼說道。
“什麼路叫黑?跟你一起走的路一定叫白?”侓宴不屑的說,“你別以為你身後有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身後有人……
這四個字直接把元率嚇出了冷汗,可他根本不敢回頭。
身後是誰?沈易嗎?
侓宴也只看到了一個衣角,看不清是誰。
很快,元率就定了定心神,雖不知是誰,也不知道那人聽了多少,但……總要亡羊補牢一下。
“你真的不來投靠主人嗎?”
侓宴狠狠的說:“他算什麼?也想讓我投靠他?元率,我看錯你了!”
“我從未背叛過誰,元率,我對你太失望了!”
雖然雙方是演的,但在聽到“我對你太失望”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怔了一下。
“哪條路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