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心悸,轉頭一看,是嘆言。
他正帶著溫和的笑意提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侓宴和元率一時間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朝著嘆言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嘆言……他們也是見過的,但次數不多,卻足夠印象深刻。
嘆言看著他們二人,愣怔了許久才在記憶裡翻找出來他們:“你們也回來了啊……”
徐煙平淡的說:“剛剛在說沈易呢,沈易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提到沈易,嘆言臉色不變,依舊是那一張萬年不變的溫和笑意:“猜不到就不猜了,吃點東西吧!”
徐煙他們這才注意到他身後拉了一輛車,這輛車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用來推菜品的推車,只不過眼下這個是用木頭做的。
車上放滿了各色各樣的食物,大部分都是稻妻的特色美食。
端上桌後,嘆言愣了一下:“我沒想到你們回來了,所以菜品準備的不是很多,要不我再去搞一點回來?”
元率搖搖頭:“不必,您知道的,我們不需要食物。”
此話一出,吃的津津有味的徐煙突然停住了手:“……”你們這樣顯得我很貪吃。
侓宴憋著笑:“還有一部分是我們不愛吃這些。”
徐菸頭一次看侓宴看順眼了起來,滿意的點點頭,心安理得的吃起了東西。
徐煙還在吃。
這邊元率就問:“您怎麼出現了?”
嘆言溫和的笑了出來:“我為什麼不能出現?還有,不用對我用敬稱,叫我嘆言就行了。”
元率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沒辦法坦然說出他的名字。
“是有什麼難處嗎?”
侓宴也很奇怪,平常那個毒舌腹黑,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元率,怎麼面對他變成這樣一副樣子。
“是這樣的,您……可能會覺得我很冒昧,但……”元率心一橫,“我總覺得您的名字很耳熟,像是在哪兒聽過一樣!”
侓宴驚訝的喊了一聲:“元率!”
侓宴的擔憂不是沒可能。
之前在元空間的時候,就有人發出過跟這個類似的問題,對嘆言。
但是下一秒,那個人直接屍首分離,殺了還不解氣,還沒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他又將那人的頭顱踩了個粉碎,順道肢解了對方……
場面極其血腥,當時侓宴和元率靠的最近,那血或多或少的灑在了他們的臉上。
他們也殺過人,但是他們從未有過鞭屍的做法……
嘆言瞥見了侓宴一臉諱莫如深的模樣,笑的更加愜意:“別用一副害怕的神色看著我,我也會害怕的。”
“再說了,你們是元尊身邊的人,我不敢。”
他嘴上說的不敢,可臉上的神色卻不是不敢該有的神色。
他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
可為什麼他這次不願意了呢?
元率和侓宴都百思不得其解。
“哦,問個事,你覺得沈易對七神的仇恨是源於什麼呢?”嘆言笑的更加深,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一樣,卻又透著一股神秘的味道。
侓宴和元率相視一眼,搖搖頭,連徐煙都不知道,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呢?
沈易輕笑出聲,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或許……他想成為他吧。”
侓宴下意識的看向元率,他打的啞謎他是聽不懂,只想看看元率能不能聽懂。
只見元率也是一片茫然,上前一步虛心的問道:“那個‘他’是……”
嘆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有明說。
元率更加的迷惑了,那個“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