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群雄紛紛驚呼,蕭逸在一邊暗運掌力,隨時待敵。
夢遺大師覷見此情,道了一聲佛號,張道融剛才跌下,分明是逆轉戰機的妙計,趁此機會反守為攻,獲取先機。
但可惜的是,夢遺大師並未如他所料的一擊而中,但見他湛然不動,了無懼色地凌空輪掃一掌,那二十餘件武器頓時右折向了張道融!
群雄歡呼!蕭逸也終於放下了心,稍松掌力!
張道融冷笑一聲:“多謝厚賜!”
凌空將手一抖,那二十柄武器突然連續一片驚鳴,吩咐出鞘,結果那鞘是飛回來了,但二十柄光華湛湛的劍卻聚成一片鱗鱗的秋水,在空中連續翻轉,光華耀日,渙若冰釋,在一片破風的異嘯中擊向了夢遺大師,驚變發生得如此突然,以至於剛剛喜悅的群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變得目瞪口呆!
這張道融對這武器的控制無以復加,簡直到了應手隨心的境界!
夢遺大師望影而笑,揚手似要揮出攔截的模樣,但就在這一刻,蕭逸陡地心中一惕,大呼一聲,飛身欲上,卻被一股發自夢遺大師自身的無形真氣所攔,縱身不動。
而僅此功夫,那夢遺大師突然將手往懷中一攬,在所有人的驚駭之中,二十件武器嗖嗖而下,快逾脫弩之矢,一湧射下,更加加速地直撲下來,張道融“啊”地一聲驚叫,急忙揮掌擊出,欲將二十柄劍震飛,但為時已晚,什麼都晚了!
二十柄劍一起穿入夢遺大師大十的身體,劍劍穿身透體,前見劍柄,後見劍尖,都刺入了他的身體!
“大師!”蕭逸慘叫一聲,一個縱身飛上了蓮花臺,正好扶住了一身長劍血流的夢遺大師,傷心欲絕。
“大師,你……你為什麼不躲,你明明可以……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一面暗送真氣,一面急道。
群雄震驚而立,半晌竟無一人說話。
張道融立在臺上,依然保持著那個揮掌攔截的姿勢,被蕭逸的聲音悚然驚醒,整個人如遭雷擊,望了許久,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真的。
方才夢遺大師在危急關頭,竟然引劍入體,而且是在他的面前,當一切都無可挽回,張道融身形暴顫,心頭劇震,不敢置信,如同魂魄未歸,古板機械地走了過來,卻突然被一道狠狠的目光擋住:“你給我滾開!”
“蕭少俠,讓他來,我有話……對……對他說!”夢遺大師渾身痙攣抽搐,血流汩汩。
群雄目瞪口呆,都呆立在當地!
蕭逸咬牙切齒,暗自發恨隱忍,將夢遺大師抱在懷裡。
張道融目光呆滯,精神幾乎麻木,臉上一連串閃過痛苦、懷疑、驚詫、後悔、怨恨、憐惜的神色:“你……你明明能躲開,為什麼要……要在我面前尋死……”
當他一觸及那些武器時,突然臉色大變,因為這些武器並不是原先的武器,因為原先的武器都沒有劍尖,沒有開刃,上面刻滿了文字影象,但這些卻柄柄鋒利,否則的話,夢遺大師可能也死不了,但眼下他身上插著的,卻正是二十柄鋒利的劍!
“是誰換了我的武器,是誰?”張道融歇撕底裡地蘊淚大叫。
但蓮花宮僅餘的幾個手下都被他這個宮主親自震殺了,若大的蓮花宮,卻沒有一個人回答。
只有一個震盪飄忽的迴音,正如他的心,憤怒、怨天尤人、痛苦,更加孱弱無力。
“張道融……貧僧當年以為能引你入道,妄動嗔念,與五斗米教教主爭鋒,卻殃及無辜孩童,這是貧僧沒有想到的,怪只怪貧僧太過相信五斗米教教主了,後來才明白這一切皆是他的算計,只是沒想到他想要培養一個佛道雙修的傳人,連親子都狠得心來利用!”
夢遺大師歇了一會,又繼續開口道:“後來老衲見事不可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