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倒是鬆了一口氣。又問玉痕:“師伯,您不是精通玄門陣法嗎?那除了天靈鏡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破除這‘邪風陣’?”
“我若有辦法,又豈會被困三年。”玉痕沮喪地說,沉默片刻後,又道:“這有情人間,修真者不在少數,但精通玄法陣法者卻不多。這邪風陣由天靈鏡所生,威力更是強大無比,除了藍月師叔之外,恐怕……沒有誰能破除它。”
“藍月?”葉飛雲納悶地問:“我入明月派這麼久,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
玉溪介面道:“她離開我們明月派已有三百之久,你未曾聽聞,並不為奇。”玉溪頗為憂心,藍月師叔,她是唯一的希望。可是,三百年了,她是否還存活於這個世,都是一個未知之數,又如何能祈求於她前來搭救?
天,偶爾也有公平的時候。
天靈鏡雖然厲害,能生天下奇陣,但終究非無敵之主。
“哈哈哈……天靈鏡,助我一統天下!”殿閣前的凸石,無真人手持天靈鏡,望天縱聲狂笑。瞬即,臉色又凝重起來,變得像那陰霾的天空一樣,佈滿殺氣。他凝望著遠方,緊緊地捏著靈鏡,一字一言地說:“玄風,為師一定不會讓你平白無故地辭世的!梵音寺、姜國皇城、明月派,他們一個都別想漏掉!”言畢,銀光乍閃,人已不知去向。
就在前方不遠,那座“冰山”依舊孤獨地矗立在那裡,默默地縮放著襲人的寒氣。
陰霾的空中,突然掠出一抹白影。
細看竟是一女子,她身段纖纖,手持碧綠短笛,駕風而來;那雪白羅裳、還有如織雲般的黑髮,迎風飄舞;一縷輕紗遮面,神秘中難掩天香之姿。
那魅影如驚鴻、如仙蹤,是那般飄然脫俗。
她飛到“冰山”前,凝望了一會兒,她搖頭道:“有些東西,還是忘了的好。”她向那冰壁揮指一彈,一顆藍色珍丸透入冰山中,竟無隙無縫。
做完這些,她又飛走了,來到邪風陣所在之處。
開始吹奏短笛。
一縷縷的藍色氣流,從氣孔中飄出,像藍色絲帶一樣,飄揚在空中。伴著悠揚的笛聲,飄逸藍帶給天籟伴舞,風羅山的空,這個原本只有荒寂的空間,第一次演如此絢麗的一幕。
“倆位師伯,你們聽到了嗎?”葉飛雲豎直耳朵,仔細傾聽,那聲音,當真令人如痴如醉,沁人心肺。
玉溪:“是笛聲?”
玉痕:“這風羅山怎麼會有笛聲?”
“不對!”葉飛雲越聽越覺得奇怪,這笛聲,好像隱隱約約伴隨著一股強大的穿透力。待仔細傾聽聲音來源時,突見前方十丈開外,竟然出聲一道漩渦,如海螺一樣,卻是風的漩渦。“你們看!那是什麼?”
“生門!”玉痕一眼便認出來,當即喜出望外,急道:“穿過它,就可以逃出這邪風陣,大家快點走,生門維持不了多久。”
兩位長輩在前,葉飛雲墊後,三人像魚貫一樣湧出生門。
終於自由了。
那笛聲,竟也在這一刻停止了。
玉溪第一個衝出生門,也是第一人瞧見吹笛之人,見是一年輕女子,心中頓生敬佩之情,當真是後生可畏,如此年紀,竟能在清笛之聲,化解邪風陣。“多謝姑娘仗義相助,敢問姑娘乃何方高人?大恩大德,我明白派永記於心。”
白衣女子並未回聲。
葉飛雲第一眼見她,並無異樣,卻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心中頓生狐慮。待細看時,心中驚詫萬分。暗道:“不!不會的,只是眼神有幾分相似而已,也許,她摘掉面紗,又是另一個模樣。”
玉痕見那女子不回玉溪的話,又拱手禮道:“敢問姑娘師從何人?”當今天下,只有藍月師叔能夠化解此陣,此人當然不會是藍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