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像是來表白的了,再說我要是去表白幹嘛不親自去啊!是手冢國光自己忘了帶便當他媽媽讓我幫她送過來的。”
對冰山表白?那些女生的品味太獨特了吧!
不二愣了下,然後繼續保持了招牌的微笑:“這樣啊……”
我打斷了他的話,指了指手中的便當:“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冰山在哪裡了嗎?”這是中午啊,我不但要給他送吃的還要自己回去吃飯呢!
“冰山是誰?”不二週助很明顯的挑出了我話裡面的語病,然後笑得更加燦爛,“你是指手冢嗎?”用一隻手指托住下巴,不二週助陷入思考狀態,之後對我微笑:“真的是很有趣的比喻哦!”
我狂汗。透過不二彎彎的月牙眼,似乎可以看到裡面腹黑的表情。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被不二算計了呢?
我滿臉不爽的和不二週助來到了操場旁邊的草坪上,青學網球部的好幾個正選都在那裡。
“手冢,乾,菊丸,大石,我帶了一個很有趣的女孩過來哦!”不二帶著我走過去,笑著對那邊的幾個人介紹。
什麼叫做很有趣的女孩?我彷彿看到一隻黑翅膀的小魔鬼從不二週助的背後緩緩升起。不二週助,我沒有惹到你吧!
手冢往這邊看了一眼,波瀾不驚的眼睛裡沒有太多的表情,除了微微的一絲奇怪,然後朝我走過來。
“有什麼事情嗎?”比南極洲還冰涼的氣溫頓時撲面而來,只不過對我稍稍緩解了一些面癱程度。
“嗯,這個女孩是手冢好朋友的機率為百分之九十六,是手冢女朋友的機率為百分之六十,沒有任何關係的機率為零。”
乾面無表情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拜託……這個也用記錄嗎?
我一把就把那個本子搶了過來,然後把剛剛乾才記錄下得那一頁紙“撕拉”一聲撕了下來。
“這種嚴重失真的資料要它做什麼?”我不屑的看了乾一眼,“只會收集資料的人無疑向別人展現了自己的反應遲鈍,並且沒有靈活應變的能力。”
我要是以前都按照資料做事情,估計什麼東西到我手裡都完蛋了吧!
乾顯然還僵硬在批評裡無法回過神來。
我把便當遞給了手冢,然後一臉冤屈的對他說:“你媽媽做的你忘記帶了,不管好不好吃,你都給我吃完了,費了我這麼大的事,老遠從冰帝送過來的。”
看著乾的神情,我頓時又心軟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夢想,也有自己的擅長。猶豫了一下,我走過去幫乾拿回了筆記本:“還給你,記錄並不是個不好的習慣,很多著名的網球手也都用這種方法的。”笑著,我再次說道,“但是,並不用什麼都記錄啊!網球和生活一樣,都不是一成不變的,一旦被資料束縛住手腳,就很難發現裡面最根本的特製了。”
就像我以前的人生,日復一日,卻沒有絲毫的新奇可言。
那種生活,我真的不想再過了,彷彿沒有明天一樣,一直一直活在今天,走不出去,也退不回來。
飛快的轉身,我掩飾住了眼底突然出現的悲哀,再次轉過身看著青學網球部眾人的時候,我已是恢復了語笑嫣然,比了個V字形,我向著他們揮手再見:“青學網球部很棒啊!下次來的時候,希望看到別的正選隊員!大家加油啊!”
加油啊!
不但是你們,還有我自己。最少最少,我也要給自己,活下去的勇氣。
不二週助突然睜開了漂亮的眼睛,露出冰藍色的眸子。在我轉身的瞬間,他分明看到了一個絕望而迷茫的靈魂。
正文 討要球拍
從青學回來,接著上下午課。想起那些青學的正式隊員,突然明白自己越來越喜歡那種樸素陽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