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荻老闆這時才注意到我,定定看向我,“你是……你是昨日的那個姑娘?”
雪影轉頭看向我,“你們認識?”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呃,昨晚認識的。”
“那風姑娘且先與容老闆聊聊吧。”
不要吧,我與她不熟啊,她和鳳老闆可是死對頭,我才不要和她聊聊呢。
“我還是隨你上去吧。”
不待雪影回答,容老闆搶先答道,“你上去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不就是給玉清看病麼?
誒,等等,玉清姑娘昨日還好好的,不見絲毫病痛,難道……
呃,難道是隱疾……
確實不方便啊。
“風姑娘且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雪影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容老闆坐下後,又向我指指椅子,面色不悅。
我乖乖坐在一邊,垂首做盆栽狀。
“哼,”她鼻間輕哼,“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此話從何說起?
“她昨日面色不好,回去後發病沒?”
“鳳老闆嗎?昨日確實發病了。”
“嚴重嗎?”她的手不自覺抓住絲帕,少頃又強自鎮定,“沒死吧。”
“沒,吃了藥之後稍稍恢復了。”
“我們的事她可說與你聽了?”
“不曾。”
“怎麼會?我昨日見她看你的時候,唇角不自覺地向上翹,分明是喜歡的很。”
“不瞞容老闆,我已經離開鳳笙閣了。”
“又來唬我,離開了又怎麼會去找雪影先生為她看病。”
“我與雪影是故識,剛剛在街上巧遇的。”
“與先生是故識?”她柳眉微挑,“怎麼個故識?”
靠,你調查戶口的啊。
姑奶奶要不是為了昨日的事心有愧疚,怎麼會對你這麼客客氣氣,你別得寸進尺了。
“怎麼個故識,風兒記不得了,容老闆不如去問問雪影。”我冷聲回道。
面對我明顯的不耐煩,容荻老闆卻是笑了,“你與她年輕時真的很像,隔了這麼多年能再見到,我很開心。”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端起茶水,優雅地抿了一口。
我的心卻咯噔一下,不是又要聽故事吧。
“我七八歲的時候就被賣給牙子了,幾經週轉最後被賣到了鳳笙閣,鳳儀本是曉戴人,也被人販子賣到鳳笙閣,我們一同伺候一個姑娘,一般的年紀,一樣的遭遇,又一同吃了不少的苦,感情好似親姐妹般,可是我卻對不起我那結義的親姐姐,為了脫離火坑,搶了她的男人,跟那男人回了天州。”
呃,搶人家男人?太不地道了吧?
“隔了十年,我又回了連州尋她。她已成了鳳笙閣的老闆,任我怎麼求她也不肯與我說一句話,聽我一句解釋。”
鳳媽媽這是脾氣好,要是我,大嘴巴子早煽上去了。
“我這些年一直留在連州,就是盼著她有朝一日能同我說上一句話,可是我能撐下去,她卻挺不住了,我一直知道她有病,卻不知是那般嚴重,這些年,我送過去的藥,她原封不動的送回來,我請過去的大夫,她三言兩語打發了下去,我去看她,她總是閉門不見……”
哎,哎,哎,你說歸說,別哭啊,別人看到會誤會的,自己當小三撬別人相好的,能怪誰,這都是報應。
“這世上,因果迴圈,有得必有失,可是得的是我,為什麼失的是鳳儀啊,我對不起她啊……”
淚水滴滴答答落在我的手背上,縱使是鐵石心腸,嫉小三如仇的我也難免動容了,於是很善解人意地安慰了一句,“早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