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種表達。
喝了兩杯茶,他看看時間,開始準備午飯,中午會有小客人來。為什麼要說小客人呢?那是因為來的人跟她二徒弟差不多年紀,二十啷噹歲,但在學識見識胸襟方面,卻足以跟他這個老頭比肩。因此將要來的人絕對有資格做他的客人,但由於年齡,所以稱之為小客人。
在廚房裡忙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弄好了三菜一湯端上來。老人坐在一張空椅子對面,中間隔著三菜一湯的桌子,無酒,只有清茶。
在中原出生並且度過短暫童年的他,始終習慣不了青海人的飲食方法,所以雖然已經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他還是用中原的方法去燒飯做菜。
十二點一刻,佳客到來。
一襲白衣從門外慢慢踱進來,手上還有一把開啟的紙扇,朝外的扇面上寫著‘寒梅著花未’五個飄逸無雙的行體字。
如果此時有一架攝像機,架在門外,鏡頭朝裡,那麼很多人在看了這個畫面後絕對會以為這是在拍古裝戲。
年輕男子的英俊,是絕對的復古式,而且衣著也是完完全全的古典式長衫。從頭到腳,不染纖塵的白。而扇子上那幾個墨字,恰好是完美的點綴,黑白分明。
“我來了。”年輕男子微微躬身,隨即在老人對面坐下。
“吃飯。”老人做個請的手勢,卻還沒等客人動筷,自己就先吃了起來。
年輕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一顆虎牙,這一笑,絕對能夠秒殺一大片青chun美少女,惹得某些心臟不好的美少女直接猝死都有可能。然後他提起筷子,也慢慢吃了起來。吃了兩碗飯,一碗湯,他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期間,對面的老人早就吃完,並且已經喝了三杯茶。
“籲,好菜,您老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手藝。”年輕男子擱筷,微微往後靠了靠,上身挺的如同標杆一般直,讚道。
“別笑話我了,牧秋的手藝都比我好。”老頭明知白衣男子是在放屁,但並沒直接說出放屁二字,要是坐在他對面的不是這個白衣男子,換個人的話,別說放屁,就是放你…媽…的狗屁這種話他都能說出來。只是在眼前的年輕男子面前,老人說不出這種太不雅的話。
這無關什麼‘年輕男子身上迸發出的凜冽之氣’之類的東西,事實上這位白衣年輕男子身上根本就沒有散發出跟刀光劍影之類有半毛錢關係的氣息,如果非要找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他身上倒是有一股子周公瑾這種儒將的風範。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的氣勢。不怎麼逼人,但很穩。
而之所以說老人說不出不雅的話,則是因為老人覺得在這樣一個男人面前說放屁,總歸是聽起來有些怪怪的感覺。
說到牧秋,老頭忍不住笑了笑:“你這人就是太守舊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什麼家有女眷,須避之…都什麼玩意?那些都是多少年前的思想了?”話說當初牧秋還跟師父在這裡的時候,老人就已經跟年輕男子熟識了,但每次邀請男子來家裡做客,男子總是推辭,問其原因,男子就搬出一大堆古書文來大說特說一通,反正意思就是你家有女子,我一個大男人去不方便。搞的他倆一老一少每次見面都得在荒郊野外的,跟偷情一樣。
現在好了,牧秋走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比這裡jing彩多了哦…
年輕男子也陪著老人沉默了神遊了片刻,道:“牧秋,或許在這裡要比在外面更好一些吧,我認為。”
老人搖搖頭道:“雖然我也這麼認為,但我沒有資格剝奪她的人生,我得放她飛,至於外面好還是壞,應該由她自己評判,她想回來,這裡隨時歡迎,她不想回來,我會祝福她。”
年輕男子輕搖紙扇,臉如白玉,但一點都不娘氣,很爺們,確切的說是君子之相。那種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