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的生意夥伴都沒有邀請。言峻再三表示不用顧及他們這邊的特殊情況,但是這樣的安排確實令得言影山那天輕鬆不少,有幾個廳甚至由他親自前去敬了酒。
伴郎徐承驍今天一身正裝,虎背猿臂,眉目之間一派英武之氣,同場孟青城被他襯得簡直妖嬈起來。
他在拜堂之前進來,在言峻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言峻一挑眉看了他一眼,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言峻拍拍他肩膀出去了。
孟青城顛顛的過來問:“出什麼事了?”
徐承驍就用“你很八卦”的鄙夷眼神掃了他一眼。
孟青城很受傷,只好去找比他更受傷的沈嚶嚶玩。沈遠正在偏廳,正堵了周素不放,孟青城放輕腳步走過去,隱隱聽到周素明顯壓低了的聲音:“……我哥不會答應的……算了吧。”
沈遠的語氣是孟青城從未聽到過的心痛:“你要放棄我?”
周素淡淡的:“我沒有得到過你……沈遠,你想要的東西太多了,你看我,我喜歡玩我就沒打算還要有個好名聲,你呢?你想要把婚姻給對你事業更有幫助的人,又想要用你所謂的真心留住我,可是你的真心難道不包括給你心裡的人名分嗎?我不是好女孩,你看低我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我爸、我哥丟不起這個人,我沒本事幫助他們什麼,儘量不要再拖累他們了吧。”
孟青城聽著周素話裡的悲涼悽慘,心裡頓覺過意不去,沈遠的打算他是知道的,但言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周素愛玩是一回事,當沈遠的情人?言家丟不起這個人!這事阿遠過分了。
他估計放重腳步聲,裝作無意間路過的樣子:“你們倆怎麼在這裡?儀式就快開始了!”
周素輕捋了捋身上的粉綠色旗袍,揚起臉最後對沈遠明豔豔的笑了一笑,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沈遠站在原地神色不明的看著那纖若春柳的背影,腳步剛一動孟青城就攔在他面前:“你還不如周素懂事?太子和咱們是親近,但那是他親妹妹,你也想得太美了!”他聲音又急又低,“就算那位快退了,太子又不走這條道,那位手裡的關係人脈還能給誰?你不要了?!那言家和沈家幾輩子交情你要不要了?!你自己後半輩子的仕途安穩不要了?!林澤生前不久剛到任,連出了兩起煤礦事故,現在誰都不敢幫他,是在等著看誰的臉色行事?你想想這些!”
沈遠遭他當頭棒喝,茫茫然的眼神總算有了一點神采,那頭周素早已走遠,他望著那方向空空的,那眼神就像他的心被挖掉了一大塊一樣。
“青城,”他嗓子很乾,聲音很澀,“我真他媽是個混蛋啊……”
孟青城拍拍兄弟,也嘆了一口氣。
言峻獨身一人來到酒店最偏僻冷清的一角,門口有人守著,見他來立刻為他開啟門。
房間角落裡魏紫正蹲在地上,抱著頭一動不動,聽到有人進來,她抬起頭,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片大紅色直輟下襬,她怔怔的抬頭看,喜服的大紅色印得年輕的男人溫潤眉目越發英俊飛揚,他眉宇之間的那種開朗快活神態,和辛辰極像。
魏紫痛苦的顫抖起來,瘦削得可怕的臉上露出瘋狂的憤恨之色。
言峻輕一撩衣襬坐了下來,自有人立刻恭敬的給他上茶,他修長的指三指穩穩端著,垂著眼慢慢用杯蓋劃過水中舒展的茶葉,品了有一刻鐘,才緩緩開口問地上的人,聲音清朗:“你知不知道辰辰現在在哪裡?”
不等魏紫答,他一笑接著說:“她在穿嫁衣,你們平常一起玩的那群朋友都在,伴娘你也認識,司徒徐徐。她的化妝間外面,看得見看不見的,我佈置了幾十號人手,不要說你,就是一支小分隊全副武裝,沒大半個小時都攻不進去。”
他將那杯茶擱在手邊桌上,這才第一次看了魏紫一眼,語氣卻仍淡淡的:“聽說你想要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