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慶兒放到地上,神色悽楚地道:“我只是希望我的丈夫在外頭等我、陪我,孩兒生下來時,你可以馬上見到你的骨肉。”
“你想這麼做,怎麼不跟我說?”江照影不耐煩地問道。
“我說話你哪一次理睬了?要你別成日在外頭玩樂賭錢,你不聽!要你別再輕薄丫鬟,你不聽!要你別再去找歌妓附庸風雅,你不聽!要你別再跟那幾個公子哥兒打獵賽馬……”
“夠了!”江照影怒氣衝衝地打斷她的話。“你既為人婦,就該懂得出嫁從夫的道理,我想做什麼事,你管得著嗎?再說,我也不是不顧念你的想法,你說!我娶妾了嗎?我帶女人回來過嗎?”
“這也可以拿來誇口?”盧琬玉雙眼泛紅,卻是早已流不出眼淚來了,只是哽咽道:“成親兩年來,我受夠了,我要回家。”
“我不准你回去!”
“姑爺。”在外面等候的男人好聲說道:“今天是盧尚書請小姐和孫少爺回老家休養一陣,避避禍,畢竟江府……”
“江府又有什麼禍事了?”江照影怒不可遏地道:“等我打點好,過兩天就上京營救我爹和三個哥哥!琬玉,我要你好生在家裡等我回來!”
“我要回家!”
“你敢回孃家,我休書隨後送到!”
“休就休!”盧琬玉毫無懼色地面對自己的丈夫,字字清晰地道:“江照影,我很後悔、非常後悔嫁給你,說是什麼名門世家,其實卻是一窩蛇鼠,專門幹那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壞事!”
“你說什麼?”江照影猛地臉色大變,圓瞪雙眼,眉頭皺得死緊。
“我這一生算是完了,我什麼名分也不要,我只要慶兒。”
“慶兒是江家骨肉,不准你帶走!”
“慶兒啊!”盧琬玉趕忙回頭尋找愛兒,怕被丈夫給伸手奪了。
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幼小姑娘蹲在地上,抱住還在學步尚且站不穩的小慶兒,拿著小手帕幫他擦眼淚,也不知軟言軟語安慰他多久了。
“小朋友乖乖,沒事了,姐姐陪你,不哭喔。”
盧琬玉沒有心情和小姑娘道謝,她直接抱起兒子,交給在馬車上等待的奶孃。
喜兒也站起身,默默地退回江府圍牆邊,她有些害怕,她不太明白四少爺和他娘子在吵什麼,他們吵得那麼大聲,小慶兒都嚇得哭個不停,當爹孃的不都該像她爹孃那麼好嗎?為什麼他們要嚇小慶兒呢?
“琬玉!把慶兒還給我!”
江照影眼睜睜看著兒子被送進馬車裡,立刻發狂地跑上前阻止。
“姑爺,我們求你了。”盧府的幾個家人伸手擋住他,語氣和緩,力氣卻是一點也不小。“這是盧尚書的命令,他老人家仍是朝廷命官,也是江老爺的親家,大家留個情面在,他還能幫江老爺……”
“事情鬧到現在,岳父出面了嗎?他幫我爹說過一句話嗎?”
“姑爺,對不起了。”盧府家人見到小姐也上了馬車,立刻指示車伕起程,很有禮貌地道:“姑爺,請留步,不送了。”
“回來!給我回來!”江照影大聲嘶吼,往前追了幾步,雙腿竟是一軟,幾乎跌倒,他趕緊踩穩了腳步,定了定狂亂的心神。
馬車速度極快,漸行漸遠,他就站在大街中間,憤怒地盯住離去的馬車和盧府人馬,只見他們繞過一個彎,正是往城門而去。
妻兒這一去,恐怕是再也不回來了……
“好!你、你……你就等著接休書!”他握緊雙拳,忿恨地轉過身。
鬧劇結束,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議論紛紛,當著江四少爺的面,或是嘲笑、或是竊語,再也不把曾經高高在上的江家當作是一回事了。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江照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