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坐在搖椅裡哼著“在我地盤這兒你就得聽我的兒~”
暝殊收回惡毒的眼神,細細聽著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激動地對著屋裡的老頭叫喚,“爺爺,好像有人往這邊來了!”
“慌什麼,該幹嘛幹嘛。”土地梳理著自己的鬍子眼皮都不抬一下。
“這個人要是能從店裡買走什麼,那可是我第一個客人,我緊張~”握緊手中的大掃帚不時對著門外張望。
腳步聲在離尋古店三米遠的地方停住,那個人站在外面,似乎在考慮該不該進來。
暝殊屏住呼吸,心裡求老天保佑外面的人進來。
命中註定該來的總是要來,不該來的求老天也沒用。
終於那個人在外面站了兩分鐘後邁進了尋古店。
一個女孩,相貌端莊,氣質典雅,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好奇的張望店裡的擺設。
暝殊激動的就差哭出來,眼裡含著感激的淚水看著女孩。
女孩被她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土地怕暝殊把人嚇跑,五個箭步跑到女孩面前。個子太矮腿短,一個箭步到不了。
“別理她,她有沙眼。姑娘隨便看看。”土地把暝殊推到一邊去,“別傳染人家。”自己又坐回搖椅裡,拿腔拿調的說:“姑娘喜歡什麼隨便挑。”雖然極力學著秋涼的樣子,但怎麼看都像個公公的架勢,就差一個蘭花指。
暝殊跑到土地身後給他捶背,眼睛不離那個女孩,因為太緊張手勁過大,“咚咚咚”捶得土地差點吐血。
女孩一眼相中了一個擺在外面的盒子,楠木的,圓形,雖然外層有火燒的痕跡,但還是抱在懷裡捨不得放回去。
土地眼裡閃著金光,“姑娘喜歡?”
女孩點點頭,“很貴嗎?”
“不貴不貴,”本來想把價錢說高點,怕她不買只好降低價格,“五十塊。”伸出手在女孩眼前晃了晃。
“真的?!我買了。”女孩痛快的掏出一張五十塊錢放在玻璃櫃上,輕輕巧巧的離開了尋古店。
土地抓著沒長頭髮的腦袋,“早知道應該再說貴一點。”拿起錢回頭看了一眼暝殊,見她正在專心看尋古店的物品簿,快速把錢揣進衣袖裡,然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大搖大擺的坐回搖椅裡。
書的第一頁寫滿了小楷,以前秋涼那本寫的是大篆,不同的人喜好不同。
豎列第一排出現一條紅線,正正當當的劃在那行字上面。
清,嵌香奩。
纖指入珠簾,手腕轉而掀。
五彩珠簾被撥弄得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一個嫋娜的身影穿過,走到大廳對著正坐上的人盈盈一拜。
小姐螓首蛾眉,明眸流盼,朱唇皓齒,端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陸老爺笑著點頭,“歡兒,明日京城來的師傅要到咱們鎮上,我已經提前送信請了他們來,為家裡定做木具,你想要什麼?”
陸怡歡頭微偏,“我想要個妝奩。”
“只要妝奩?”
“這師傅不是京城最好的木匠?我只要個妝奩就夠了,因為我要的妝奩一般木匠做不出。”陸怡歡掩嘴淺笑。
“哦?歡兒想要什麼樣的妝奩?”
“妝奩用楠木就行,但外面要陰刻的木蘭花,陰刻的地方要用木蘭花粉填上,至於圖案,我想自己畫。”陸怡歡的語調始終都是軟甜的,陸老爺最喜歡聽女兒說話,聲音好聽。
普通的木匠也可以陰刻,但刀功不行,去年就請了一個傳說中有名的木匠來,但雕出的木蘭花怎麼看都不如意。
“好,都依你。”女兒畫的木蘭在鎮上是出了名的好,別的不敢說,單是這木蘭花,經她畫出來,就像真的一樣。
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