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老江湖,雖然有心和秦風談昨兒事,卻不肯先開口,進屋之後逮著那套茶具品頭論足了半天。
秦風也不著急,笑眯眯的看著白振天,和他閒聊了起來,甚至都沒問跟進來的那個老外是誰,只是不斷給幾人的杯子裡倒著茶。
“哎。對了,秦老弟,子墨不是說你……你的耳朵受傷了嗎?”
白振天發現,面前的秦風雖然年紀不大,但真是很能沉得住氣,對於昨兒發生的事情是隻字不提。
無奈之下。白振天只能透過秦風耳朵受傷的事情,把昨兒的事給引申出來了,當然,和秦風說了這半天話,他以為秦風的耳傷已經好了的。
“是受傷了,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昨兒我把地雷引爆的時候出現了點意外,耳朵被震聾了,到現在還聽不到任何聲音。”
“什……什麼?你……你聽不到我說話?”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頓時愣住了,就連在和劉子墨低語著的那個老外戴維,也將目光看了過來,眼中滿是驚奇的神色。
“秦老弟,你是開玩笑的吧?”白振天搖頭說道:“你聽不到我說話,怎麼知道我說什麼呢?”
“白大哥,您是老江湖了,不會不知道唇語吧?”
秦風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說道:“只要您說的是普通話,我都能分辨出嘴型來。不過要是講英語,我就辨別的不是那麼準確了。”
“唇語我倒是知道,但沒見過像你這樣完全不受影響的。”白振天臉上露出了不相信的神情來。
當年在大圈幫裡,白振天有個老友的耳朵因為受傷變聾了,也精通唇語,雖然也能和人交流。但大多都是連猜帶比劃,遠沒有秦風這般順暢。
“戴維,你來給秦老弟看看,看下他的耳朵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振天對著那個白人招了招手,轉臉又對秦風說道:“秦老弟。這是我的弟子,叫戴維,也是我義子,他現在是咱們舊金山華人醫院的院長……”
“弟子?義子?白大哥,這個……”
看懂白振天的嘴型後,秦風頓時愣了一下,中國的拳師在國外收徒的有不少,但是收老外當乾兒子的,秦風卻是第一次見到。
“秦師叔,我來給您說吧……”
看到秦風臉上驚愕的表情,戴維笑嘻嘻的說道:“我六歲的時候認識的乾爹,從那時起就跟在乾爹身邊,這些年的生活和上學都是乾爹供我的,洪門就是我的家……”
原來,戴維是加拿大魁北省人,他的父親,是魁北省蒙特利爾市的一個計程車司機。
當年大圈幫轉戰加拿大的時候,曾經長期租用過戴維父親的計程車,一來二去,戴維的父親也成為了大圈幫在魁北省外圍組織的人員。
不過在一次和加拿大當地毒販的火拼中,戴維的父親卻是不幸中彈身亡,留下了六歲的戴維和他的母親。
不得不說,戴維遇到了一個沒人性的母親,在他父親去世的第二天,戴維的母親就將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席捲而空之後,丟下戴維離開了家。
在這種情況下,白振天只能將戴維帶在了身邊,戴維也很懂事,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沒有子女的白振天,就把戴維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悉心培育了起來。
雖然從小就跟著白振天居無定所的滿世界到處跑,但是戴維的學習成績很不錯,高中畢業後,戴維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到了美國一家著名的醫學院。
不過在畢業之後,戴維卻是放棄了進入大醫院的機會,回到了舊金山,成為洪門中的御用醫生,基本上每次火拼後受傷的兄弟,都是由戴維來醫治的。
劉子墨曾經跟著刑堂出過幾次任務,有次肩膀被人砍了一刀,就是戴維給他包紮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