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覺得何優果然是個聰明人。對於之後自己孤立無援的需要應對什麼,她倒是顯得十分淡然。
她猜,那丫鬟確有去找君千鷺來的想法。
因她的表情,因她離去的步。
不過此時———看著那丫鬟急急離去的背影,她猜何優成功的將她嚇住了,使她不敢再有越過自己做丫鬟的“非本分”之想。
“王妃姐姐,可愛王爺?”何優起了身,那悲情的眸裡斂滿了水意,卻又是控制得當沒有讓那些傷情之意滑輪出眼眶。
“怎麼?”姚青青頗為迷茫的看著何優,順便還做了洗耳恭聽的模樣來。
她,一般都不會介意在表象之上處於弱風。
“王爺………去了笙歌樓。”
何優說的似是難為情得很,又似是傷情至,而那眸看向姚青青時又顯得十分挑釁。
姚青青垂下了眼簾思著,何優的本行是戲伶人出身,若要比演技、她確實敵不過她,可看著何優那變幻莫測的演技———若不虛偽一些,她當真不知該如何同她講話。
不過,笙歌樓是什麼地方?按此雅之名來解,莫非是喜好音律、舞藝的人去的地方?
不過雅的解釋如此,庸俗些、此處也可能是妓院。
“笙歌樓,皇城最大的一家妓院。美人多如雲煙,個個姿色絕妙獨特、技藝亦是其他妓院的女絕不能比的。”何優見姚青青淡然著未言語,便好心的為她解釋了起來。
姚青青驚訝的抬起了頭,君千鷺會去妓院?料何優也不敢亂說,畢竟楊苒與岑雪眉也在此聽著,若她捏造、僅是岑雪眉便能到君千鷺面前狀似無意得那麼言語幾句,便能使她不得翻身。
不過,即使他真的去了妓院,與她又有何干?
姚青青明白後,她再次垂下了眼簾去醞釀著什麼。
她們想要看她悲傷,還是想要看她憤怒?她演技比不得何優,估摸著也演不多好吧。屋裡的這幾個女人,怎樣矇混過去,才能讓她們覺得其實,她是當真怒了、悲了、傷了?
姚青青微微抬手,不著痕跡的看向了緋紅廣袖間的手腕,潔白、光潔,那顆伴隨著她許久的守宮砂已消失了蹤跡。
她微微醞釀出了些傷感蒼涼之意來。
悲傷,在於在意與不在意。
比如此時,她選擇狠狠地去在意、將自己作為棄婦一般的女人。
她的夫君,美妾不多卻也不算少,他未碰她們任何人卻獨是同她發生了什麼,他說同她培養感情,可他確實在同她發生了什麼之後、她捱過板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妓院。
而他的妾室們更是趁機來傷帶傷的她,若非剛才那個丫鬟,只怕她又會被楊苒的那一巴掌打的嘴角出血吧。
呵呵,確實有那麼些悲涼。自己確為可悲,確實該心生委屈。
心中如此想,原本就只是想醞釀表情的姚青青面上便任由那悲悽之色露了出來。
“姚青青,你以為王爺當真對你不同麼?你別自以為是了!”楊苒恨了一眼那如處在冰雪風塵中那脆弱且不堪一觸的姚青青。
岑雪眉將話題接了下去,她說到“王爺在你的身上開了葷,也不過是做了正常男人該做的事!去妓院、日後對我們雨露均霑王妃姐姐可要大些了!”
姚青青未言語,她在悲傷、不理會她們也是正常吧?
到此,楊苒的面色才稍稍好看了些,但是她卻依舊狠狠地盯著姚青青那未被衣服遮嚴實的脖頸。她不明白,她來府中兩年了、為何卻敵不過一個才來府中月餘的女人!
明明之前王爺對她亦是可有可無的,
姚青青,一定會什麼下濫的邪魅妖術!
“說夠了,還煩請離開此處。”姚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