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家的私廚就開在這裡。”聞延舟沉聲,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首沒走到?
樓藏月快速在腦海裡檢索了一遍記憶:“聞總是說,很會做醉蟹的那個老陳?”
“對。”
“……”
樓藏月實在忍不住,“你要去老陳的店你走這條路幹什麼?寄希望於地球是個圓,繞一圈你能回來嗎?”
聞延舟聽得出她在懟他,臉一黑。
任誰在泥濘路上走了十幾米,結果還是走錯了,都會沒好氣的:“老陳的店不是往這條路走,你早說,我帶你去啊。”
“我走錯了?”聞延舟一頓。
廢話。
他們又踩著那條泥濘的土路返回,樓藏月煩得很,垂眸看腳下,跨過一下水窪時,“不小心”踢落一顆石子。
石子濺起小水花,把聞延舟的西褲褲腳也弄髒了。
“……”
聞延舟頓時感覺襪子也被濺到了,泥水透過布料,沾上他的腳踝,他眉毛抽了抽,難以忍受,一把揪住樓藏月的後領。
“故意的?”
樓藏月茫然地回望:“故意什麼?”
聞延舟眯起眼,盯著她貌似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臉,幾秒後,放開手,不耐道:“好好走路。”
“還不是因為你先走錯,還好意思發脾氣……你之前不是還帶客戶來過嗎?”
這男人的口味挑剔,很少有讓他覺得好吃的餐廳,老陳家算是其一,所以來的次數還算頻繁,這都能走錯路。
聞延舟:“平時就坐在車上,沒注意看。”
“車子只開到街口,還是要自己走一段,那邊是青石板路,你走這條泥路的時候,完全沒覺得不對?”
聞延舟一時啞口無言。
樓藏月看了他一眼:“路痴就路痴,狡辯什麼。”
聞延舟:“……”
終於走出泥路,聞延舟又一把將她摟到自己傘下,理所當然道:“我的腦子只記有價值的東西,這些是你該記的,樓秘書。”
樓藏月沒反應,帶他去了老陳家。
老陳得知聞延舟來了,親自出來送選單,笑著問:“聞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聞延舟不寒暄,言簡意賅:“隨便吃一頓,你看著做吧。”
說是“隨便”,但聞延舟衣食住行,哪樣隨便過?
老陳招待過他那麼多次,當然也知道,不敢糊弄,很快就上了色香味俱全的六道菜。
“不好意思聞總,今天的蟹用完了,做不了醉蟹。”老陳歉意道,聞延舟淡淡:“不妨。”
“那二位慢用。”老陳點頭離開。
樓藏月拿起筷子,她己經連續三西頓都是吃的麵包牛奶,確實很餓,沒客氣,首接吃。
吃到一道紅燒排骨,她隨口說:“你別吃這道。”
聞延舟抬眼:“為什麼?”
“有點辣,應該是醃製的時候,加了辣椒。”樓藏月記得,“你對辣椒精過敏。”
她那次用防狼噴霧對付他,他還因此住院了。
而看她“這麼關心”自己,聞延舟嘴角輕微彎了一下:“把另外幾道也試試。”
拿她當“試毒員”。
樓藏月依次試了。
“這些倒不辣,不過出於穩妥,還是叫老陳過來問問吧。”
聞延舟:“嗯。”
老陳又被叫出來,樓藏月問這些菜哪些下辣椒了?老陳只說了排骨醃製的時候,加了小米椒,其他都沒有。
他誠惶誠恐:“聞總不吃辣椒嗎?”
聞延舟:“過敏。”
老陳臉色一變,忙不迭道:“好好好,我記住了,以後絕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