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了沐熙然,上上下下打量著張瀟晗,眼神裡有挑剔,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輕蔑:“這就是那位一閉關就八年的女修啊,一股子窮酸氣,有句話怎麼說了,天生的窮命,就是全天下的財富都交在她手中,也只會像守財奴那樣瞧著。”
他是知道張瀟晗腰纏萬貫的,才故意這麼說,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從骨子裡散發出來,他是真不明白,張瀟晗手裡那麼多的仙石,怎麼就不把自己打扮得正常一些。
張瀟晗外邊的衣裙很簡單,從荒域回來之後就沒有再換過,不但與那位女修無法相比,就是四位男修的服飾看起來都比張瀟晗的貴重了不知道多少倍,領口袖口的壓花,衣裙的面料,用前世的語言來描寫,那就是簡單中的奢華,處處透著貴族氣。
不過張瀟晗在外衣的內部,卻是上古巨龍龍皮煉製的軟甲,這種低調的奢華卻是沐家這些人不具備的。
“也就二叔脾氣好,看中飛昇修士的刻苦。要我說啊,當然要刻苦啊,不然就要整日在九域裡冒著生命危險獵殺妖獸,或者下到暗無天日的靈石礦內開採靈石,哪裡有入我沐家藥堂這般好的條件。”那女修嘲諷著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
“說不得心裡還打著什麼主意,想要勾引我們沐家的哪一位主子,相貌還算可以,別說啊,籤做仙奴。隨便賜給哪個主子做個侍妾。也還不錯。”
高高在上的語氣與表情,恩賜一般的語調,就彷彿在和一個奴隸說話。
“靈兒,張道友是來學習煉丹的。已經可以煉製出一品靈丹了。”雖然沐熙然開口阻止了那位女修繼續說下去。話語裡卻全沒有責備的意思。
轉過來對張瀟晗道:“張道友。沐家修士很少接觸飛昇修士,對飛昇修士多有誤解,這也不是針對你。大家一起打獵,接觸多了,彼此就瞭解了,張道友不會因此不快吧。”
沐隨風也道:“張道友,小妹才剛剛出關,都是彼此不瞭解,靈兒是很好的女孩的。”
張瀟晗臉上的微笑都沒有變過,眼神分別在說話的四人身上轉了轉:“無妨,我們飛昇修士能在荒域妖獸兇獸口裡討食,能在暗無天日的靈石礦內掙扎,也能一閉關就是幾十年上百年,這麼幾句不中聽的話,聽個一次半次,當做互不瞭解,也未為不可。”
看沐熙然和沐隨風的面子,張瀟晗決定先不計較。
“張修士,你大可以用你們飛昇修士對我們的稱呼,我們是仙士,你們是修士。”那個陽剛之氣的修士也冷冷說道:
“作為飛昇修士,就要有飛昇修士的自知之明,別以為你有修神期修士的實力,就可以在沐家人面前張揚,在這個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毫不費力地殺滅了你,小妹抬舉你,許你一個侍妾的身份,還不趕緊去道謝。”
張瀟晗的臉驀地一沉,雙目微睜,若是剛剛那個什麼靈兒的話她不計較,還可以當做一個女孩子的無知,可這般幾次三番,在沐熙然打過圓場之後再這麼說,張瀟晗無法忍下了。
眼神一凜,剛要開口,沐熙然上前一步,截住張瀟晗:“都是大家彼此互不瞭解,剛剛我們就在爭論,剛剛我也說過,這是對飛昇修士的看法,是對大多數飛昇修士的看法,張道友完全可以在接下來的相處中讓我們改變這個看法,張道友——”最後一句,沐熙然拖了些尾音。
張瀟晗腦海裡,沐隨風的聲音也響起:“張道友,我三叔和弟弟妹妹們的偏見不是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忍耐一二好嗎。”
張瀟晗彷彿沒有聽到沐隨風的話,視線和沐熙然膠著在一起,沐熙然望著張瀟晗絲毫不肯退讓,眼神裡全是堅持。
感覺到張瀟晗的怒意,站在張瀟晗身邊的黑雕昂起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室內的幾人。
“時間到了,二叔、三叔,我們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