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四界,你那魔族永遠也不會再回到從前,千杳為何要如此斬草除根,就是因為這一點,我們佛族的推波助瀾。”
張瀟晗看著木槿,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木槿的口中說出來,不,這已經不是木槿了,他得到了佛君的記憶,他完完全全地是另外一個人。
峒簫的面色也陰沉下來,聲音陰鬱得好像要將木槿碎屍萬段般:“怪不得魔界會變成如此,你為何不連我也一起除掉,你完全可以直接拿走我的神力。”
木槿歪歪嘴角,臉上有瞬間熟悉的表情,可出口的話卻是全然陌生的,“我是可以拿走你的神力,可我佛族的力量已經削弱了,怎麼能拿走人界、神界、和妖界的神力呢,我說過了,有千杳頂在前邊,我只要坐收漁人之利就好了,只要我隱藏了起來,千杳就成不了五界的帝王,呵呵,事實證明,我這麼做是對的,說來慚愧,我對千杳下手,本來也是為了要制約顏卿的,想不到顏卿卻栽到了千杳的手裡,一時不查,我就只好封印了我的傳承。”
木槿說得簡單,張瀟晗卻聽得幾乎是一身冷汗,這些帝子在三十萬年前就開始佈局,表面虛與委蛇,暗地裡心狠手辣,為了一個帝尊的稱號和權力,不惜賠上佛界魔界所有的神修士。
“木槿呢?”張瀟晗忽然開口道。
木槿揚揚眉毛,笑了,“就當做是分身就可以了,本體迴歸,本體的元神總是要強於分身的,這點,張老闆是心有體會的張老闆何必要傷心,我也是木槿,木槿也是我,所有他的思維情感我全都能體會到,換一種說法也可以,我現在也可以是木槿,不過是得了佛君封存的記憶,我以為,木槿也可以是佛君,瀟晗,這樣不是很好麼,你一直走得那麼快,我要追上你,還要為你守護你建立的宗門,現在我終於可以走在你的前邊了,你也無須太累了,這樣不是很好麼。”
張瀟晗定睛地看著木槿,慢慢搖搖頭,“不,你不是木槿,你最多是擁有了木槿的記憶,可是你沒有擁有木槿的情感,你最多佔有了木槿的身體,可你吸收不了木槿的元神。”
佛君的神色微微一變,眼神裡忽然有一抹狠辣出現:“不錯,他在人界轉世,神魂不生不死,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這個身體,但那又如何,五界神力是我佛君奪取的,他,不過是人族一個卑微的的修士。”
說著,忽然移開視線,看都不看張瀟晗,只瞧著峒簫:“魔君,說了這麼多,你也該動手了,我等你也很久了,難道現在還猶豫嗎?”
張瀟晗也看著峒簫,到現在,她的心底是誰也不肯相信了,她後退了一步,好像才想到身後還有梓冰,這個被凰創造出來的天族修士才會是值得信任的吧,可是抬眼看到木槿的面龐,衣著,她又怎麼能聽憑這個所謂的佛君佔據了木槿的身體。
“是不該猶豫了。”峒簫沉靜地道,好像勝券在握,而他的身體內忽然閃出五彩光芒神晶,千杳的神晶。
“這裡也有我的禁制呢。”佛君呵呵笑著,安然地看著峒簫吸收千杳的神晶。
“這枚神晶落入到我手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一直沒有吸收,是為了什麼?”峒簫冷笑道,忽然,峒簫的冷笑變了,變得不可思議地恐懼,身體內部的華光大盛,這一刻的華光竟然蓋住了他的整個身體,掩蓋住了他的表情。
張瀟晗呆滯地看著峒簫,雙手無力地垂下,她無法對峒簫做出任何判定,峒簫是五界的受害者,他現在要翻身成為五界的主人,是他的權力,她可以看著峒簫與佛君爭鬥廝殺,可無法看著他與木槿廝殺。
可忽然,神念感覺到極為危險的存在,不是來自峒簫,這個念頭閃現,她的身體驀地湧出豔紅的火焰,一聲鳳鳴高昂,而神念裡也隨之出現異樣的感覺,張瀟晗面色大變。
數十枚金光向張瀟晗激射而來,這金光並不可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