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看一個女人如何收了你的骨頭。那時候你再想起此時此刻的自己,會覺得你像情感上的法西斯。”別的地方她都贊同他,唯獨感情,他這樣冷靜自持說明他沒有用過心思,哪怕一丁半點兒,所以說他根本不懂愛情。
阮江州桃花眸子淺淺眯著,無比自信:“不會有那樣一天。”
然而世事難料,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阮蘇荷只是勸他,所有事情都不要言之過早。現在他不相信愛情,是因為他還沒有遇到那個人。一旦那個人出現,逃無可逃,挫骨揚灰也沒什麼不可能。
下午阮江州還要上班,沒再同他多說下去,吃過飯就先離開了。阮蘇荷在那裡多磨蹭了一會兒,不想出來的時候正碰上阮安南和溫嶠。
兩人似乎又有口舌之爭,進來的時候溫嶠走在前面,阮南安一大步追上她,抬起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臉花花公子的招牌笑意。蠱惑別的小姑娘還可以,阮蘇荷覺得反胃。這個男人跟她媽媽一個德行,當初她媽媽就是用這種獻媚的手段鉤上了阮子行,到如今多好,平步青雲。
她說話素來不好聽:“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膚淺,不分時間場合的摟摟抱抱,也不知道隨的誰。”
阮南安一抬眼看到阮蘇荷,嘻皮笑臉:“膚淺一點兒有什麼不好,總不像有的人,裝聖女假清高,一把年紀還老在家裡。我更好奇,你這又是像了誰,這樣的女人不被男人拋棄才奇怪。”
一句話正說到阮蘇荷的痛觸上。她母親當年的確是被嫌棄慘遭拋棄了,否則不會走上絕路,也不會恰好有機會讓這對母子登堂入室。
她的呼吸有一點兒困難:“阮南安,難道你就不覺得羞恥麼?”她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今天阮南安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張口口無摭攔,也竟挑狠話一逞口舌之快。
眼見就踩到了狗尾巴,此刻餐廳內人滿為患,大庭廣眾吵吵鬧鬧終歸是不好看,阮南安是要臉面的公眾人物,所以說過一句適可而止。
還會言不由衷的叫她姐姐。
扶了她的肩膀一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快回家休息吧。”
他意由所指,不過就是為了諷刺她。
若是阮江州,一個表情就可回敬他三分,任阮安南囂張的氣勢也得偃旗息鼓。可是,阮蘇荷不行,她的心臟不是特別好。不等回擊過去,自己就已氣得渾身發抖。也知道不能公然的讓人看笑話,憤然離開。
坐下來的時候溫嶠還說:“這個阮蘇荷真是討厭,她怎麼老跟你過不去。”
阮安南哼聲:“這時候的女人最可怕,一把年紀,性格不討喜,沒人疼愛,跟個怨婦有什麼區別。”
他從來不將阮蘇荷放在眼裡,這樣的女人動動小手指就能摧毀她。可是,留著她,因為她是阮江州的姐姐。起碼到現在他還不想跟阮江州撕破臉,唇齒再怎麼相向,大面上卻要過得去。
補了一句說:“你就當她是瘋子,見到的時候離得她遠一點兒就好了。她現在是心情不好,所以逮誰咬誰。”
溫嶠好奇:“怎麼了?”
“她的老情人林鐘會回來了,還帶了一個未婚妻,相當於在阮蘇荷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關於林鐘會那個未婚妻溫嶠還見過,前幾天去店裡試酒會的禮服時遇到了。異常華貴的女子,面板白皙,一看就知出身良好。同別人說笑的時候得知她是林鐘會的未婚妻,可溫嶠不認識林鐘會,沒放在心上,聽過就忘記了,現在聽阮南安說起來,立刻想了起來。
“哦,那天我見到那個女人了,好像是特別溫柔的一個女人。”
阮安南輕叩了兩下桌面,隨口說:“假象,那個女人是我同學,野蠻起來可以說囂張跋扈,兩個阮蘇荷也不是她的對手。”
溫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