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哪個新歡舊愛身邊衝鋒陷陣呢,我一次給他約了七個,怎麼樣?死心吧!我保證比他懂得憐香惜玉,快走!”
像真的一樣。不可理喻。還是休息一會吧,再這樣下去會精神衰弱。
“你走不走?!”我被提起來,又摔到地毯上:“他的技術讓你留戀?原來你喜歡被虐呀,明白了,我會比他還生猛……起來!別以為一副死相就會饒了你!再不動別怪我不客氣!”
什麼東西頂在腦門上?烏洞洞的有些發涼……槍?!我擦擦眼睛,真是把槍,真的頂著我!我一直很清醒,不是做夢!血光之災?!皇曆呢?為什麼找不見了?!
咔嗒一聲,我靜止不動。我不是白痴,當然明白命懸一線。“呃……我真的沒錢……這房子裡應該有,要不你先找找看?”
槍口又頂上來,我抖若篩糠:“哦……明……明白了,跟你走是吧?我……先得換身衣服。”皇天厚土呀,有沒有臨時可抱的佛腳,我現在真的真的真的很需要。
“不必,這身就很好。”金主的槍口在我的睡衣上比劃一圈,呲牙一笑。好像大尾巴狼。
要被綁架了嗎?這次又是誰的替罪羊?我還有最後一絲希望,儘量彬彬有禮的商量:“那……請讓我給大……楚夜寒留個條子……”
“不必,他知道去哪兒找你。走!”我被拖著走,出了臥室、小起居廳、下樓梯、過大客廳……“等……等等……鞋……”我還光著腳呢,早知道睡覺時就找雙厚襪子穿上。
“不必!”又是這陰森森的兩個字,我在電梯裡,身體懸空幾乎與地板平行……對抗地心引力的好像是攔在腰間的綁匪的胳膊……
噹啷,電梯門開了。我被夾著腳不沾地的飛,迎面是彆著警棍高大光輝的稻草!“救命!綁架呀……啊?!”
門警大踏步……朝大門走,英姿颯爽的拉開門,然後一個立正,敬禮!威風凜凜!一團正氣!
“他要問的話就說我帶走了!”綁匪隨意點下頭,夾著我停都沒停。
“是!”門警殷勤的拉開停在門外的車門,還好心的護著門框,關照了下我幾乎撞上的頭。蛇鼠一窩警匪一家親!就像演電影!我開了眼界!可為什麼體驗者是我?!
安全帶越勒越緊,我蹲縮在座位上像一隻猴子,不敢輕舉妄動,氣若游絲。車速好快。我閉上眼睛。好冷。牙齒在打架。不止是因為害怕,真的太冷。我的左手被抓住,按在什麼硬東西上,我惶恐的睜開眼,是變速桿,綁匪的右手握著我的左手,我的左手握著變速桿。綁匪的右手用力,我的左手隨即拉動變速桿,車速稍稍慢下來,窗外燈紅酒綠。
“怕了?你的手真涼。”綁匪不知動了什麼機關,車裡頓時暖風習習。
不怕才怪。我的人生還沒來得及輝煌。牙齒終於安靜,胃卻因不時變動的左手動作開始不安分。
“他叫你蕭蕭?那我就叫你小默吧。是不是比蕭蕭好聽?”我再次閉上眼睛,為自己的不可確知的命運默哀。
“雖然先被他調教過了,可看來並不完美。”綁匪在自言自語:“總覺得少了種什麼東西……小默,他都給你什麼了?”
“啊?”我不敢睜開眼睛,卻知道有問必答:“沒有……”給我什麼了?累死人的工作,無處可訴的冤屈,貧病交加的身體也得算上……還有現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恍然明白了,連忙撇清自救:“我只是超期實習生,公司機密根本接觸不到。嗯……如果知道,一定跟你換錢了。”無動於衷?不是對手公司派的諜報員?……那麼:“他的緋聞在娛樂版都見得到,上面說的八九不離十,朝三暮四見異思遷不分場合亂搞……”應該是吧?俗話說無風不起浪,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些勇猛無敵的狗仔隊們總不會眼不見就瞎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