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呆呆地看著皇后,完全不相信,一向平和溫柔大度善良的皇后居然這樣狠毒。
拓跋真也在一旁冷眼瞧著,並沒有上前去為德妃說一句話的意思,他心中很明白,任何人在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會變得狠毒,無一例外。今天德妃的舉動不過是激發了皇后心中隱忍的怒火罷了!不管德妃是被人陷害也好,是她自己所為也罷,沒有人在意,皇后在意的不過是結果,更甚者,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誰才是六宮之主!這件事情,他莫名就覺得和李未央有關係,因為他剛才已經得知德妃誣陷李未央一事,只是他心裡還是覺得不可信,畢竟李未央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她哪裡會將皇后的心思算得這麼準,將這場軒然大波推到**,不,他絕對不相信!李未央上次可以算計到他,不過是因為他一時疏忽,她怎麼會對宮中的一切瞭若指掌……這不可能!
皇后臉繃得像一塊岩石,嘴角因為用力地深深地撇了下去。她的眼睛用力地睜著,仍然充滿了怒氣,一股強烈的憎恨,慢慢從她的身體內部泛出來,漸漸將她整個人吞沒,那是一種可怕至極的顏色,顯然她覺得受到了極大的冒犯!
信兒冷冷地倒在地上,已經死透了。太監們垂著雙手,有的人身上還帶著信兒的鮮血,戰戰兢兢地站在兩旁,等候皇后下令。眾人都知道,下一個,就輪到德妃了!
九公主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懼,她驚訝地發現這位一直和顏悅色的母后的身上有著她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殘忍和瘋狂,這讓她根本不敢開口為德妃求情,現在只能盼望七哥早點來。
就在這種緊張到連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音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騷亂,李未央微微抬起眸子,不遠處,七皇子和皇帝到了,不,或許皇帝就是拓跋玉請來的!想來也諷刺,一天之中,李未央見了兩次皇帝,然而一次是面臨判決,這一次,卻是坐山觀虎鬥。
地上是剛才被皇后砸碎的瓷片,拓跋玉面不改色,直挺挺地跪下,皇后此時已經臉色烏紫,身體明明氣的發抖也不讓宮女攙扶,顫巍巍地指著拓跋玉喝罵:“你想要為你母妃求情嗎?”
她聲色俱厲的模樣,連皇帝都吃了一驚,他還從未見過妻子露出這種表情,頓時滿腔惱怒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位愛妃,妃子就是妃子,怎麼樣也沒辦法和皇后相提並論,更何況在他困頓之時,皇后一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對他登基的過程起了極為重要的作用,所以,皇后不只是他的嫡妻,還是他尊敬的盟友與知己!現在看到皇后氣成這個樣子,他想也不想,便認為是德妃和賢妃做錯了事!
拓跋玉面色沉靜,膝行到皇后身邊,沉聲道:“母后,是母妃做錯了惹您生氣,不管怎樣,吵鬧總傷和氣,也傷身體,請您先坐下,喝一杯茶,順口氣,千萬不要累了自己。”
皇后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皇帝看了一眼德妃,隨後皺起眉頭:“這是怎麼了,你們是如何惹了皇后生氣?”
一旁的宮女奉上那支鳳簪,皇帝看了一眼,還沒明白過來,想也知道,宮中禮制雖然嚴苛,但若非有心,也不會特別注意到這個。
皇后掩面哭泣道:“陛下,你若是想要廢后,早點說就好了,何必還為臣妾延醫問藥呢?讓臣妾早日歸西,你也好另立皇后!”
皇帝大吃一驚,趕忙攙扶她道:“皇后說哪裡話,我何曾有過廢后之心?!這簪子是我賞賜給德妃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他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怔住,隨後明白過來,立刻道,“這簪子曾經被宮女偷竊過,或許那時候做了手腳……”
他疑心到李未央的身上,然後卻覺得不可能,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哪裡來的這種心機和膽量!難道是有人故意從中做了手腳,想要漁翁得利嗎?他這麼一想,目光頓時落在武賢妃的身上:“德妃做了逾矩的事,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