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嫁的年紀,下月初十雖然倉促了一些,但是抓緊著辦倒也不是準備不出來的。”她這麼說轉頭看了李未央一眼,目中卻是嘆息。
郭夫人連忙道:“娘娘,這婚事可是您一手包辦的,您身體才剛剛康復,忙的過來嗎?”
郭惠妃微微一笑:“你放心吧,這一回的婚事,陛下已經選了專人來辦,不需要我多操心,只要在旁邊盯著就行,再者說,還有元英呢,他也會在一旁好好督促的,無論如何不會讓南康受半點委屈就是。”
郭夫人點了點頭,隨後向著李未央道:“你在這裡坐也是坐著,不如去陪陪南康吧!”
李未央聞聽此言,知道她們兩個人還有其他話要說,只是淡淡一笑,站起身,再次向郭惠妃行了個禮,隨後退了出去。
走出宮殿不遠,就看到花園之中栽了好些花木,枝椏上都繫上了彩色的綢緞,宮女們三三兩兩說著話,都是面帶喜悅之色,一派喜氣洋洋的氛圍。
此刻,南康公主正站在一株含苞待放的花跟前,眼眸低垂,面色迷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李未央悄悄走到她的身邊都沒有注意到,等到李未央輕聲一笑,南康公主就像嚇了一跳一般,猛得回過頭來,瞧見是李未央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埋怨道:“嘉兒姐姐,怎麼無緣無故嚇唬我。”
李未央神色淡然,故做不知:“哪裡是我在嚇唬你,是你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
南康公主面頰莫名其妙的燦若明霞,恰是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卻又是像被人說中了心事,訥訥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未央瞧見她這模樣,頓時猜中了三分,面上似笑非笑道:“原來公主殿下是在想自己的新郎官了。”
南康公主心頭一跳,沒料到李未央如此直白,其實,自從上一回陛下賜婚開始,她就行為頗為異樣,常常無端坐著發呆、發愣,這件事情郭惠妃方才已經告訴了李未央。
李未央見到南康神情十分異常,她的心頭略過了一絲朦朧的念頭,不由微笑問道:“公主若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我是不會向別人說的。”
南康素來在宮中沒有玩伴,郭惠妃是母親,雖然慈愛卻管教十分嚴厲,而靜王元英恰恰是個兄長,所以她聽見李未央這麼說,不由紅著臉道:“我告訴了你,你可千萬別告訴母親呀。”
李未央越發覺事情有些蹊蹺,不由點了點頭,南康公主附在李未央的耳畔輕輕地說了兩句話,李未央不禁睜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原來,南康公主竟然偷偷出宮,見到了那王家的公子王延。南康一邊回憶,一邊低聲地道:“那時候我見到他,他正在與人下棋,卻是一副專心一致的模樣,連我走到他身邊還不知道。”
李未央聽到這裡,不由變色道:“你就這樣走到他身邊去了,堂堂公主殿下竟然就這麼去見自己的未婚夫婿,這實在是太過荒唐了!萬一傳出去的話,別人會覺得娘娘管教不嚴……你也太著急了!”
南康公主連忙擺手道:“不!不!我是穿了男裝的,他應該只以為我是誰家的小公子,斷然想不到我就是南康公主。”
李未央嘆了口氣,少女心思恐怕是無論如何控制不住,繼續道:“然後呢?”
南康公主面色緋紅道:“然後跟他下棋的書生輸了棋,於是我便頂蘀上去,與他下了三盤,不過也都輸了。他的棋藝十分高明,心地又好,下山的時候,我無意之中差點摔一跤,還是他吩咐人送我下山。”南康公主說到這裡,越發顯得是心動神馳的模樣。
李未央卻覺得事情十分蹊蹺,下意識地問道:“你確定那一位就是王延嗎?”
南康公主面上含春道:“我聽他們都管他叫王公子,而且我是讓身邊宮女打探好的……”
李未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