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關。
看著她不自覺嘟起的紅唇,餘洋淡淡一笑,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那麼孩子心性。手習慣性地撫上她的頭髮,感受那讓人懷念的柔軟,“為什麼把頭髮剪了?”
他手掌的溫度依然跟記憶中的一樣溫暖,樂平突然有些想掉淚。但她不會告訴他——青絲,情絲。當初以為剪了發就可以剪斷自己對他的痴纏愛戀,但她錯了,“想剪就剪了!”扭開頭,她逃出他的掌控,獨留他的手懸在半空。
有些怔愣地看著自己懸在空中的手,餘洋抿緊下嘴角,剛才的好心情不翼而飛,樂平的反覆讓他手足無措,也讓他心煩意亂。
“樂平,你又在搞什麼?過去你不痛快就跟我吵,現在則好,學會這套陰陽怪氣了!我回來就這麼讓你不痛快嗎?”即使這幾年他的脾氣修養得再好,在她面前,他依舊還是過去那個有些衝動的少年。
很好,她就把話說開了吧,“我沒有什麼不痛快,只是我們都大了,公共場合我們還是互相尊重吧。”
鎖緊住眉頭,餘洋覺得無比抑鬱,卻找不出話來反駁。五年的時間到底改變了什麼?不,對於他倆而言,時間並不能改變任何東西。看來記得那件事並把它深埋在記憶裡的並不止他一個人!沉默了幾秒鐘,他鬆開了眉頭,“樂平,你……還記得那晚的事嗎?”
“哪晚的事?”樂平咬住下唇。
“你知道的!”幾乎是肯定地輕嘆一聲,餘洋陷入沉思,“當時我覺得你還太小,不懂得情愛;而我處於年少輕狂的年紀,覺得整個地球都得圍著我轉,自然不會想到自己對愛情的看法也是存在著偏執的,執意地去追尋理想中的女朋友、理想中的愛情……這個道理我也是在這幾年才看透。我回來並不是要讓你不愉快,更不是想要傷害你,我只是想要……尋找一個答案……”說到這裡,他頓住了,彷彿再也說不下去了。
一陣更長的沉默,餘洋只覺得自己被一團重重的疑雲包裹住,他一直尋找的東西就在他的眼前,但他卻看不清楚!
“我們分手吧,你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我心裡的那個人也不是你,我們都是傻瓜:你偏執地去定義愛情,而我愚蠢地利用愛情。”汪琴的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穿過腦海中的迷霧,紊亂的思緒突然變得清晰——是呀,他一直都不停地在尋找定義中的真正愛情,他早該清楚的,愛情,對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感受——也許是熾熱瘋狂的,也許是平淡雋永的,也許是痛苦輾轉的,也許是甜蜜纏綿的——愛情裡面為什麼就不能有友情、親情?有了友情跟親情的愛情就不是愛情了嗎?
原來這就是答案!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個傻瓜!
“樂平。”抬起頭,他咧嘴一笑,像換了個人一般。
樂平覺得眼前一花,彷彿回到了過去:陽光在他的唇齒間奔跑,同時帶來慵懶、邪氣,甚至是輕佻、戲謔……
“嗯?”
“我送你回去吧!”他知道了答案,卻不知道她的答案。五年,他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需要去彌補,而現在,他不能嚇跑了自己的獵物。
樂平頹然躺在席夢思裡,聽著掛鐘一分一秒地走過,久久無法入睡。餘洋上午反覆無常又怪頭怪腦的一番話讓她輾轉反側。他說到過去,他提起那一夜,卻是驟然而至,戛然而止,沒頭沒腦得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到底在想什麼,最後的笑容又代表了什麼?作為他未來的部下以後又該怎樣和他相處?
直到鬧鐘響起,她才發現自己幾乎一夜未眠。苦笑著起床,看著鏡中兩個青黑色的熊貓眼,她嘆了口氣。
“樂平!”
清晨八點,大庭廣眾之下,人來人往的公司大廳,只有瘋子才會這麼毫無顧忌地大叫大嚷!樂平隨著人潮循聲望去,只見餘洋悠閒懶散地靠著角落的羅馬柱,深藍色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