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轎,只是貼近轎側,對寒初藍說道:“府上暫安,別回!”
說完,他讓轎伕繼續往前走,寒初藍抿著唇目送他離開。
王府裡暫時還是安好的,只不過如同鐵籠一般,進去容易出來難。她剛才如果貿然回府,就會立即被少帝的人圍困住,也不能與公爹說什麼。
扭頭,寒初藍重新躍上了馬背上,不再停留,徑直朝皇宮跑去。
不過幾分鐘,寒初藍便到了皇宮門口,因為沐親王府距離皇宮是最近的。夜沐的父皇捨不得這個小兒子遠離他,便把離皇宮最近的地兒賜給夜沐建府,先帝登基後為了便於見到上官紫,也沒有讓夜沐搬離,少帝繼位,夜沐為攝政王,近距離也便於他進宮,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麼近的距離,有一天會給夜沐帶來最大的危險,稍有點風吹草動,夜無極都會知道,沐親王府也被夜無極牢牢地掌控在手裡,他想捏圓便捏圓,想掐扁便掐扁。
寒初藍在宮門口便被侍衛攔住。
“來者何人,竟然敢闖皇宮!”
侍衛們持著刀相向,有一名侍衛冷聲質問著寒初藍。
寒初藍還沒有應答,遠處便傳來了太監尖銳的高呼聲:“皇上駕到!”
閃爍了幾下美眸,寒初藍意識到自己一進京就被夜無極的眼線盯上了,否則夜無極不會在這個時候到宮門口來。飛身下馬,寒初藍就站在宮門口看著夜無極在一大堆的奴才侍衛簇擁下而來。
相比於寒初藍的風塵僕僕,夜無極則是神采奕奕,意氣風發,那襲明黃色的龍袍尤其刺激著寒初藍的視線,他那身龍袍之所以能穿得那麼舒服,那麼安穩,都是她家千澤與眾將士用命去換來的。
“嫂嫂。”
夜無極走出了宮門,在距離寒初藍幾米遠停下來,侍衛們則警惕地,防備地盯住寒初藍。
寒初藍淡冷地望著夜無極,然後雙手抱拳,淡冷地說著:“寒初藍見過皇上,皇上別來無恙吧。”
夜無極淺笑著迎視寒初藍,一年多不見,雖然她比以前瘦了很多,可還是那般的絕美動人,剛才遠遠地瞧著她寒著臉,傲坐於馬背上,又散發著別樣的風情,勾著他那顆本來就因為她而跳躍得更快的心。此刻距離拉近了,他看她也看得更加的清楚。
“朕很好。”
瞅著她瘦削的臉,夜無極有點心疼地說道:“倒是嫂嫂比過去更瘦了些。”
寒初藍應著:“苗條,風度好。”
夜無極呵呵地笑了起來,他的人長得也挺俊美的,以往給人的感覺又是溫煦如春風,就算是現在,只要他不發怒,依舊讓人錯以為他很好相處,為人溫和。笑起來,也給他添了幾分溫暖。
“嫂嫂一身風塵,先跟朕進宮休息休息吧。”夜無極笑著上前兩步,溫聲對寒初藍說道,“嫂嫂,請。”夜無極錯開身子,朝寒初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寒初藍不動,“多謝皇上的好意,不必了!”沐親王府她都不能回去,皇宮她更不能隨意進去。
“嫂嫂擔心朕會對嫂嫂不利嗎?”
寒初藍皮笑肉不笑地應著:“初藍就賤命一條,不值錢,皇上想必也不會要初藍的命,只是初藍向來不為太皇太后所喜,對皇宮也沒有好感,裡面陰氣太重,冤魂太多,初藍膽子小,怕鬼,不敢進去討人白眼,更怕惹鬼上身。”
夜無極又呵呵地笑了起來,“一年多不見,嫂嫂還是那般的能說會道。嫂嫂既然不想進宮,為何一回京便直奔皇宮?”
寒初藍微眯著眼,瞪著夜無極,在心裡罵著:狗皇帝,明知故問!
夜無極閃爍著黑眸,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看得寒初藍很想立即撕了他。
“哇哇……”眾人身後忽然傳來了嬰兒哇哇的啼哭聲。
正想說話的寒初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