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你不知道?」
「沒事,就說是戰損便是,大王也不知道。」
「老匹夫!」
「怎得,我跟你說啊,你可不能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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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軍營壘之前,三千秦軍騎兵卻是已經到了營前叫陣。
趙國的營壘之中一如往常,毫無動靜。
「報。」一個士兵走進來趙括的營帳:「秦軍又在叫陣了。」
趙括點了點頭,並不意外。
「來了多少人。」
「三千有餘。」
確實差不多,想來秦軍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端倪了,他們已經放棄強攻了。
這讓趙括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倖也散了開來。
本想著如果這幾日秦軍能強攻,現在看來終究是隻能生死一搏。
「不用去理會他們。」趙括的聲音平靜,捧著手裡的竹簡。
「將軍,他們罵的很難聽,營中的將士都想出去剿了他們,那邊也不過三千人。」士兵對的臉色不是很好,顯然,叫陣的三千秦軍恐怕真是罵了個痛快。
「不急,讓他們罵便是。」趙括依舊顯得風淡雲輕。
士兵無奈地點了點頭:「是。」
說著退了下去。
等到士兵走出,趙括也放下了手裡的竹簡,這才發現,那竹簡卻是空的,一個字也沒有。
他根本沒有心思看什麼文書,現在的他正在絞盡腦汁思索著趙國的任何一絲勝算。
雖然他明白便是把這些勝算全攏,要按照趙王的要求主動進攻,也是萬萬勝不了那六十萬餘秦軍,但是當有一戰之力。不至於一觸即潰。
秦軍罵陣,他讓壓著趙軍不讓輕動也是一條。
積怒而發,帶到決戰的時刻總會在氣勢上拔高一籌。
數十萬人的戰爭,有時候氣勢就是決定性的作用。
當然,只是一個怒還是不夠的,還有讓他們有底氣。
趙括閉上了眼睛,隨後又睜開,拿起筆在那空的竹簡上寫了起來。
他寫著的是一份文書,一份趙王的假文書。
會給長平增派三十萬援兵和十萬糧草的文書。
他要在這趙軍,撒一個彌天大謊。
且要憑這彌天大謊,同秦軍決一死戰。
也許是昨晚睡得太晚,等到早晨,顧楠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日曬三竿的時候了。
這個時間,都已經開始吃早飯了。
顧楠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頭髮有些雜亂,她也懶得打理,身上的衣甲都不需要穿,因為本來就是合甲而眠的,她晚上睡覺根本就不脫。
也不是說什麼警惕性,而是一身鎧甲穿起來著實麻煩,她實在是懶得脫。
迷迷糊糊地坐在營帳裡,抬著模糊的睡眼發了會兒呆。顧楠才隨意地理了幾下頭髮,爬下了床榻。
頭還有些疼,昨晚溜完黑哥回來就已經是半夜了,這一覺才睡了兩三個時辰,對於她這種嗜睡的人來說,只是頭疼已經不錯了。
「嗯···」顧楠搓了搓眼睛,拿起一旁木盆裡的水敷了一把臉,然後漱了個口就算是洗漱完畢。畢竟軍營里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條件,她的營帳裡還能有一盆水就已經是照顧她了。
把靴子套在了腳上,顧楠頂著雜亂的頭髮和為黑的眼圈就出了門。
士兵們的早餐是領取的,所有人都在那個地方領,然後就隨便找個地方蹲著吃,顧楠也是這樣。
等到顧楠走到了吃飯的地方,這裡卻已經是十分熱鬧了,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見到她都會笑著和她打聲招呼。
那日和蒙武演武之後,全軍的將士可以說算是都認識了這位力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