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讓梨而已,從不知道他還做過這些。
這種亂世,還在教百姓讀書的人,除了這孔融,應該也難找出第二個了。
孔融,說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孫,倒是也不負他的先人。
顧楠站在樹下,一直等到那木屋裡的先生下課。
臨近年末,樹上的葉子已經幾乎落完了,但是難得還有幾片還在那裡搖晃著。
「孔子,儒家之後嗎?」
她伸手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布包,看那布包的大小,似乎是一本書。
「綺兒,我進去一趟,你門口等我就好。」
顧楠對玲綺說了一聲,說完,就想著那木屋裡走了進去。
大概是和裡面的那個先生聊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不過也沒有聊太久。
等她在出來的時候,手裡的那個布包已經教給了那個先生。
「走吧。」顧楠笑著牽起了玲綺的手向著路上走去,是準備回去了。
「師傅,你給了他什麼?」
「呵呵,沒什麼,過段時間也會交給你的。」
顧楠給了那個先生一本書,讓他轉交給孔融,那本書叫做《樂經》。
是儒家《六經》之一。六經,即《詩經》、《尚書》、《禮記》、《易經》、《樂經》、《春秋》。不過,後來的《樂經》,似乎是因為什麼原因失傳了。
有很多種說法,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說被失傳在了光武之前的戰火裡,也就是王莽劉秀那時。
(歷史上說是失於焚書坑儒的秦火,不過書裡是沒有焚書坑儒了,所以就變成了之後失傳。)
······
木屋的另一邊。
一個中年人正背著手站在那裡。
看著下課後走出來的百姓,還有追逐打鬧不安分的孩童,溫和地笑了一下。
突然,他見到一個戴著斗笠的白衣文生走進了木屋,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牽著個女孩離開。
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中年人向著木屋走了過去。
木屋裡的先生看到在中年人走了過來,連忙拱手作揖:「孔大人。」
「嗯。」孔融回了一禮,問道:「剛才那個白衣文生,是何人?」
「白衣文生?」教書先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說道。
「小生也不知道,不過,那人讓我把這個交給大人。」
說著,教書先生將一個布包取了出來,遞給了孔融。
孔融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但還是點了點頭,接了過來:「好,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
教書先生行禮就離開了,而孔融站在屋裡,打量了一下布包,隨後打了開來。
裡面放著一本書,孔融皺著眉頭翻開。
可等他看清了裡面的內容,又看向書名和書目,身子一個搖晃,險些摔倒在地上。
「這,這書是······」
路上有人推著推車走過,看樣子是賣幹餅的,這種很容易就能填飽肚子的吃食,推在路上很容易就能賣出去。
推車有些沉,路過街口的時候不小心擦碰到了一個戴著斗笠的人身上,看著像是個讀書人的樣子,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姑娘。
「哎呦,看我這推的。」推車的漢子拍了一下頭,連連對著那被撞到的人彎腰:「這位郎君,著實抱歉。」
他就是一個做小生意的人,實在是不想惹事,遇到這種情況,賠個罪就能過去就好。
「啊,無礙的。」那戴著斗笠的人出奇的好講話,擺了擺手,應該是沒有放在心上,將身子從車前讓開:「是我擋著你了。」
「哎,謝謝郎君,謝謝。」
漢子又是彎起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