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
前往永菱城的路上,蘇奎他們遭遇埋伏了。
“將軍,有人搶咱們的糧草,如何是好?”
黑暗中,有人衝著蘇奎大喊。
蘇奎手拿火把,看著前方不遠處黑壓壓的敵軍,臉色十分的難看。
“這批糧草,是送往永菱城的。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要用咱們的命保住這一批糧草了。”
“兄弟們,殺啊,把咱們的糧草,都守住了。”
護送糧草的這一小隊兵馬,這會兒殺紅了眼睛。
一個個,像是不要命一樣,拿著手上的大刀子,朝敵人衝了去。
蘇奎衝在最前頭,喊得最為大聲。
雙方,很快就廝殺到了一起。
僵持不到半刻鐘,原先喊得最大聲的蘇奎,突然調轉方向,衝著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喊:“對方敵人太多,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快點跑啊。”
“將軍,糧食呢?糧食怎麼辦?”
“命都沒有了,還要什麼糧食啊?快跑啊。”
幾百個將士,一個個連糧草也不要了,抱著腦袋就跑了。
南荒的將領看到這個情況,眉頭忍不住皺起來。
手底下的人問:“將軍,大寧國押送糧草的小分隊,棄糧而逃了,咱們要不要追上去?”
將領:“對方押送多少糧草?”
小兵:“上百輛馬車的糧草。”
上百馬車的糧草,分量可有不少,足夠永菱城的將士支撐一段時間了。
“區區上百車糧草,夠永菱城的那些士兵吃飯嗎?”
小兵:“只怕是不夠。不過,大寧的朝廷並未派兵支援,糧草也未供應半旦,只怕,這些糧草還是粟州城的老百姓掏家底給他們湊的。”
“能拿得出上百馬車的糧草,算是多的了。”
將領點頭。
這個倒是不假。
“咱們要不要追上去?”
“不追,大寧國的將領,向來陰險狡詐,他們估計是拿這一批糧草來引咱們到埋伏圈。”
“咱們一旦衝上去了,就陷入埋伏了。”
“撿來的糧草,不要白不要。”
“收兵,繼續前往永菱城。”
“是。”
……
此時此刻,蘇奎他們沒命的跑出去好幾十裡地,確定南荒的兵馬沒有追上來,終於是歇了一口氣。
“將軍,咱們撿回來一條命了。”
手底下的將士,一邊喘氣,一邊開口。
蘇奎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問:“去問問,看看哪個兄弟受傷,趕緊處理傷口。處理完了,咱們再繼續趕路。”
將士連忙下去安排。
處理完傷口,確定沒有損失一個兄弟之後,蘇奎帶著一隊人馬,回粟州城了。
永菱城。
楚佔梁站在永菱城的城牆上,兩眼眺望著遠方。
沈丘站在楚佔梁的身後:“公子,還有五十萬南荒兵馬,正往永菱城趕來,他們對永菱城勢在必得。”
“沒有朝廷派兵支援,咱們想要守住永菱城,非常艱難。”
“根據可靠訊息,還有一百萬南荒兵馬,還在趕來的路上。”
楚佔梁的眼神,變得很冷。
“永菱城,必須要守住。”
“實在不行,將粟州城的兵馬一同調遣過來。”
沈丘一聽,嚇得連忙跪下:“公子不可,粟州城的兵馬若是都到這邊來抗敵,粟州城就徹底完了。”
楚佔梁唇瓣抿得很緊。
他自然是知道粟州城不能沒有兵馬鎮守。
但,永菱城不可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