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研究。”她接過丫鬟手中的濃茶水,先給那兩個花盆培了一捧新沙土,再澆上水,“幽藍長在南詔最高的戈壁上,日經風沙而沒,夜歷甘露而出,是一種可以自由伸縮的奇花。可能是青繯給它澆了過多的井水,讓它縮回土裡了。一般情況下,幽藍只需要培沙土,不必澆水的,到了夜裡有露水的時候,它自然會出來。”
“呀,幽藍果然長出來了!”青繯一聲驚叫,快速朝那兩盆花撲過去,差點踩到裙襬。
輕雪在京雲身邊坐下,靜靜望著那欣喜若狂的女子:“青繯是如何得了這病?這兩盆花,一定是她的情郎送給她的吧。”
“恩。”京雲亦憐寵的看著妹妹,悵然道:“幾年前青繯愛上了一個樂曲先生,為此茶飯不思,不解相思,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霍先生突然遠走南詔,一去杳無音信。去年他可能得知青繯有了這心理障礙,遂送來了這兩盆南詔之寶。不過他不知,青繯曾經有過他的孩子。”
這樣說著,他俊美絕倫的臉暗淡下來,鳳眸中隱隱有了憂鬱。
輕雪看著,只覺這個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的男子跟青繯一樣,可能也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遂靜默了一刻,起身告辭。
“小嫂嫂。”京雲跟上來,與她並肩而行:“你可知大哥今日去了哪裡?我想跟他商量一下青繯的事。”
“聽阿九說他去了洛城的總號,號裡來了幾個大客商,需要他親自接見。”這些都是在用早膳的時候,聽阿九說出來的,說他一大早就出府了,只帶了冥熙一個隨侍,“如果是關於青繯的事,你可以跟我談,現在鳳舞的內務是我在打理。”
“京雲想將青繯送往玄清寺,那裡環境清幽,比較適合靜養。”
她思索了一下:“玄清寺本屬你們凌府所有,佛光譜照,普度眾人,只是飲食清淡,不大適合青繯現在的身子,不如就留在府裡,我讓人細心照顧。”漓落在寺裡被尼僧打斷腿,如此狠心,想必也不是什麼菩薩心腸的。
“好,多謝嫂嫂。”京雲踟躇片刻,終是選擇相信她。
夜裡,她在燈下算鳳舞的日常開支,門上的珠簾子突然被撥響。
“爺,夫人在……”
男人已經走進來了,身上帶了淡淡的酒香,突然一把將只著單衣的她拽起,抱到帳子裡。
“爺?”她被嚇到了,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他。
他不出聲,只是一個勁吻她,溼熱的吻由耳垂到脖子,並扯開她的衣裳,壓住她掙扎的雙腿。
她身上被他灼熱的唇吻的酥麻麻的,只覺他時輕時重,不太輕柔,直到他的唇從胸口遊移到下腹,她的手才有機會推他。而這個時候,他也重重將她放下了,突然冷道:“出去!”
他身上有酒氣,卻分明沒有醉。
她看他一眼,安靜攬好衣裳走到外間,收拾她桌面上的帳本。床就讓給他睡好了,只要他不要再莫名其妙。
半晌,帳子裡沒有動靜,他可能真的睡了。她讓善音去端參茶,自己則重新鋪開帳本。舅舅說,府裡的財政素來由大夫人一手管制,是老鳳主訂下的規矩,府裡的人都不得忤逆。而這個大夫人在交出鳳舞后,劃到鳳舞的月餉卻少之又少。
鳳舞裡各位主子加上婢子家奴,也差不多百來人,五十兩百張嘴,怎麼夠吃一個月?
她抿了抿唇,一下子將本子合上了。抬頭,看到素袍男人坐在她面前。
他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正在喝善音端過來的參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出來的。
“怎麼了?”他望望她面前的那幾本冊子,深邃的墨眸分明是明瞭的。
“沒事。”她不看他,將坐榻上的小桌搬了,從櫃子裡取出兩床錦被鋪上。
“你這是做什麼?”他微微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