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倩,腦袋已經昏沉沉的柴倩也悄悄來看陳應良,四目相對,柴倩的目光中盡是羞澀,還有可憐與依賴,看到這樣可憐的目光,又看到柴倩一直在發抖的嬌弱身軀,良心還沒被狗吃光的陳應良悄悄嘆了口氣,跳上馬車與柴倩並坐,向車伕喝道:“太平坊,鉅鹿郡公柴府。”
車伕答應,揮鞭催馬而走,與陳應良並肩而座、都已經羞得臉如紅布的柴倩則有些驚訝,低聲向陳應良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太平坊?我好象,沒對你說過啊?”
陳應良板著臉不肯回答,柴倩更是狐疑,卻又不便繼續追問,只是繼續的微微發抖,同時覺得身上越來越冷,冷得讓性格頗堅強的柴倩都忍不住低聲呻吟了起來,其實一直在偷偷注意未婚妻的陳應良有些擔心,便問道:“怎麼了?”
“冷。”柴倩猶豫著答道:“我冷得厲害。”
“活該!叫你躲雨你不聽,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陳應良的指責與幸災樂禍讓柴倩萬分不滿,心中只是暗罵陳應良缺少同情心,接著陳應良四處張望了幾下,然後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突然放下了車簾子,然後一把將柴倩抱在了懷裡,柴倩大驚趕緊掙扎,想大喊救命卻又怕丟人,只能是小聲驚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病發階段的柴倩掙扎軟弱無力,最近兩個月很是下苦功夫鍛鍊過身體的陳應良很輕鬆就把她緊緊摟住,低聲說道:“別說話,我給你暖身體,不然你的病會更重。”
“不要!”柴倩一口拒絕,羞澀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抱著我,以後我還怎麼見人?”
“如果我願意,別說抱你了,睡你都是合法合理。”陳應良心中冷哼,一邊把曾經未婚妻抱得更緊,一邊大模大樣的說道:“別讓人看到就行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反正我是不會說,你也別讓雨兒知道,咱們就算扯平了。”
被好歹生得人模狗樣的陳應良揹著走了一段時間,又與陳應良同車而行還被陳應良抱在了懷裡,從沒經歷過這種事的柴倩心裡沒有些特殊念頭那肯定不正常,可就在柴倩逐漸心理動搖的時候,正抱著柴倩的陳應良卻要死不死的提起了楊雨兒的名字,早就知道陳應良對閨蜜不懷好意的柴倩心中自然是滋味複雜,還隱約有一些嫉妒與失落,忍不住悄悄的掐了一把陳應良的大腿,以做報復。
陳應良懶得理會柴倩的小動作,抱著全身滾燙的柴倩心裡盤算,“不能再和這丫頭糾纏下去了,再有什麼瓜葛,我首先對不起的就是三伯,也會讓雨兒誤會我的為人,反正我對她也沒什麼感覺,趕快把事情了結,以後不再來往。”
就這樣,懷裡抱著已經開始簌簌發抖的柴倩,陳應良被馬車載著,徑直向著仇家府邸所在的太平坊趕去,讓陳應良暗暗歡喜的是,因為陳應良僱傭的這輛馬車看上去比較華貴,又是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大興城最重要的朱雀大街由南向北,看上去就象剛剛進城一樣,給正在滿城緝拿陳應良的衙役官差造成了心理誤區,一路之上竟然沒有什麼官差攔住,讓已經失去了護身符的陳應良很是順利的北上到了皇城附近,一直到了權貴雲集的太平坊門口,才被守坊士兵攔住問了一下情況。
也就是走一個過場,車伕說明是去鉅鹿郡公柴府後,守坊計程車兵立即就讓路放行,連車簾子都懶得掀開檢視,又悄悄鬆了口氣,陳應良本想低頭詢問柴倩她家到底是在什麼位置,卻見柴倩已經在自己的懷裡昏昏沉沉的睡去,纖細胳膊還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腰,陳應良叫了幾聲,小丫頭都是無意識的低聲呻吟,不見清醒,陳應良不由有些焦急,只得搖晃著柴倩低聲催促道:“柴姑娘,醒醒,醒醒,到太平坊了,你快醒醒。”
柴倩始終昏睡不醒,倒是馬車突然停住,緊接著,車伕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公子,夫人,柴郡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