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士兵將領願意拉自己的負傷同伴一把。
陳應良也親自率領譙彭隋軍發起了追擊,但是和上次崞縣大戰一樣,陳應良還是讓自己的嫡系譙彭隋軍保持隊形緩緩北上,寧可不要斬獲也要預防萬一,隨時準備著給前軍擦屁股收拾後事。也正是因為有陳應良這麼一位識大體重大局的主帥,其他的隋軍隊伍才得以放心的高歌猛進,攆著突厥軍隊的屁股放心追殺,只可惜隋軍這邊是以步兵為主,突厥卻全部都是騎兵,所以再怎麼的追砍也不可能全殲這些已經崩潰的突厥,最多隻是儘量的擴大一下戰果。
突厥大營那邊的反應也很快,隋軍還沒把突厥敗軍追出十里,北面就已經飛快衝來了大約兩萬左右的突厥輕騎,在官道上結陣攔截隋軍追兵,掩護敗兵向大營撤退,許多不長眼的突厥敗兵試圖逃進他們的隊伍尋求保護,也被他們毫不留情的用亂箭射成刺蝟,強迫敗軍向兩翼撤退。見此情景,並沒有做好決戰準備的陳應良也果斷下令鳴金,收攏隊伍儲存現有戰果,避免戰事更進一步擴大,導致隋軍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與突厥展開全面決戰。
鳴金銅鑼敲響,靠著之前連大舅子都不放過而建立的如山軍令,隋軍各隊紛紛停止追殺,後撤集結重新整理隊形,譙彭隋軍則繼續保持嚴整隊形,與對面的突厥援軍對峙,掩護友軍向後撤退,兩軍相隔裡許,卻各自保持冷靜,都是優先保護友軍,沒有冒險交戰。見此情景,陳應良也忍不住讚了一句,道:“不錯,想不到突厥那邊也有帥才,他如果冒險向我們進攻,我們的斬獲只會更大。”
“從旗號上來看,前面的突厥大將應該是阿史那·思摩。”旁邊的李靖介紹道:“就下官所知,他在突厥軍中素來以勇謀兼備著稱,是個難得的大將。但還好,他身上有胡人的混血,所以沒被封為察殺,沒有獨自掌兵的權力,在突厥軍中地位不是很高,不然更難對付。”
察殺是什麼玩意陳應良此前已經聽李靖和長孫無忌介紹過,非純血的阿史那家族成員不能被封察殺這點陳應良也知道——只是陳應良不知道阿史那一家如何辨別是否純血,不過喪盡天良的陳喪良對阿史那一家如何辨種並不感興趣,陳喪良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很好奇的向李靖問道:“前面這個阿史那·思摩因為有胡人血統,不能得到突厥可汗重用,那他自己是態度?是否很不滿意,特別怨恨始畢賊酋?”
“就下官所知,沒有。”李靖微笑說道:“阿史那·思摩有些象我們大隋的蔡王殿下,即便不得重用受盡委屈,也是甘之如飴低調做人,遇到大事時卻每每能挺身而出,盡到一個皇親國戚的責任,所以大帥你如果想打他的主意,恐怕沒多少希望。”
(史實,歷史上******被李靖打得窮途末路時,幾乎所有的突厥貴族都背叛了當時的突厥頡利可汗,惟獨不得重用的阿史那·思摩對頡利可汗不離不棄,直到頡利可汗被李靖俘虜後,阿史那·思摩才在頡利可汗的命令下投降。)
“沒關係,他再忠心也沒關係,我照樣有辦法收拾他。”熟讀羅織經秦檜傳的陳應良露齒一笑,又迫不及待的向李靖問道:“始畢賊酋對阿史那·思摩是什麼態度?有沒有什麼猜忌的表現?有沒有懷疑阿史那·思摩的跡象?”
“這……。”李淵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苦笑說道:“大帥恕罪,這些情況下官還真不知道,不過請大帥放心,大帥如果需要,下官可以去替你收集這方面的情報,好在我們已經抓到了不少的突厥大將,收集這方面的情報比較容易。”
陳應良滿意點頭,催促了一句李靖儘快操辦此事,然後見隋軍隊伍已經盡數收攏集結,陳應良便果斷下令全軍撤回大營,自領嫡系親自為全軍殿後,緩緩南下返回營地,阿史那·思摩見隋軍陣形嚴整,獲勝後撤退仍然井然有序,沒有機會可乘,便也沒有率軍追擊,很謹慎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