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跑動。單籮莉紅著臉答應,又湊到單雄信的耳邊低聲說道:“哥哥,如果大王要殺他,替我幫他求個情,儘可能給他留一條命。”
“替他求情?為什麼?”單雄信很詫異的反問,又道:“他又不是我妹夫,我為什麼要給他求情?”
“你就胡說吧!”單籮莉的小臉紅到了脖子根,撒腿就往外跑,又道:“總之你記住,替他求情。”
紅著臉跑回了人群,單籮莉並沒有急著回城,而是躲在了人群裡,繼續偷看瓦崗軍歸營,當單雄信的麾下軍隊押著俘虜經過面前時,單籮莉更是睜大了眼睛,努力尋找一個熟悉影子,然而讓單籮莉失望的是,她僅僅只是看到了幾十名遍體鱗傷的隋軍俘虜,臉上被鮮血泥土塗得根本看不出容貌模樣的俘虜,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一年多來朝思暮想的身影。大失所望之餘,單籮莉也不由在心中說道:“大王,你可一定不要殺他,哥哥,你也一定要救他啊。”
安頓好了回營隊伍後,單雄信先是簡單梳洗了一下,然後馬上就領了幾個親兵,押上了這次大戰中瓦崗軍抓到的最大俘虜花木蘭,帶著她一同來到中軍大帳中拜見翟讓,也順便向翟讓獻俘。被粗麻繩綁成粽子一樣的木蘭也已經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一路上罵聲不絕,試圖故意激怒敵人,讓單雄信現在就把她處死,可惜木蘭這番心機純粹白廢,不管多難聽多惡毒,單雄信都始終沒有生氣,還不斷的打量木蘭模樣,偶爾又煞有其事的點頭,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單雄信來得比較晚,進到中軍大帳時,大帳裡早就已經擠滿了喜笑顏開的瓦崗將領,翟讓也正在帥椅上放聲大笑,見到瓦崗元老單雄信進來,翟讓還大笑說道:“雄信,怎麼現在才來?聽說你親手抓到了一個官軍大將,是誰?帶來了沒有?”
“帶來了,就在帳外。”單雄信笑著說道:“那個官軍大將也不是別人,恰好就是去年在瓦崗寨前,和我大戰過好幾百回合的花木蘭。”
“是那匹夫?”翟讓一聽大喜,道:“早就聽說過他的名字,聽說他還是張須陀老狗麾下的四大將之一,雄信你能把他生擒活捉,真是大功一……。”
“蒲山公到——!”
突然傳來的長喝聲打斷了翟讓對單雄信的讚譽,聽到這聲音,翟讓立即站了起來,瓦崗諸將也全都停止了歡笑喧鬧,一起湧到大帳門前迎接這次大戰的頭號功臣李密,然後很快的,李密就在親信王伯當與楊積善的左右簇擁下進到大帳了。見包括翟讓在內的所有人都來自己的面前行禮問安,李密大感受寵若驚,趕緊拱手說道:“諸公,太過了,太過了,密有何德何能,敢勞諸公如此相迎?”
眾人都說理所應當,翟讓則一把拉起了李密,二話不說就把李密拉到了中間的帥位上,非要把李密按了坐下,李密大驚,假惺惺的詢問為何如此?翟讓這才大聲說道:“蒲山公,多餘的話不說了,之前我就說過,你如果打敗張須陀,讓我們瓦崗將士可以放心閉眼睡覺,我就把位置讓給你!現在你已經成功,這個位置應該歸你坐,也只有你才配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瓦崗之主,我們都聽你的!”
如果李密現在兵權在握,黨羽走狗如雲,那麼李密肯定就老實不客氣坐下了,很可惜的是,現在的瓦崗軍兵權仍然還在翟讓手裡,真正甘心俯首聽命於李密的瓦崗將領屈指可數,所以李密立即婉言謝絕,再三表示自己德薄才淺,不配統率瓦崗群雄——至少現在還不配,堅決不肯接受翟讓讓位,還又反要把翟讓按回帥位。
爭執了許久,在瓦崗眾將的勸說下,內心裡目前還捨不得這個位置的翟讓終於還是坐回了帥位,接受李密及瓦崗諸將的行禮,但人品比較厚道的翟讓卻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愧對李密,又稍一盤算後,翟讓便說道:“蒲山公,既然你堅決不肯接受瓦崗寨主的位置,那麼這樣吧,從現